“住手!”
一聲嘶啞的爆喝,從地上傳來。
周悍用左手撐著地,硬生生把上半身挺了起來。
臉色因為劇痛和用力而漲成了豬肝色。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硬生生剎住腳步,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悍哥!?”
周悍喘著粗氣,死死盯著那幾個已經快要失控的弟兄。
又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江澈,和不遠處抱著胳膊看戲的朱高煦。
他不是傻子。
剛才那一指,他明白了,對方用的不是蠻力。
自己都不是一合之將,這二十個弟兄一起上。
除了多躺下二十個,不會有任何區別。
那只會更丟人!
更重要的是二公子就站在那里!
現在沖上去,打的已經不是江澈的臉,是二公子的臉!
這個后果,他承擔不起,整個左衛都承擔不起!
周悍的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里的兇光和怒火,化為一片死灰。
他松開緊咬的牙關,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我……服了。”
聽到這話,江澈頓時轉過身子。
“真服了?”
“真服了!”
周悍以為江澈要譏諷自己幾句。
可這時,江澈卻向還半撐著身子的周悍,伸出了一只手。
手腕一用力,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傳來。
周悍沉重的身軀竟被他輕而易舉地拉了起來。
“我用的不是內力,是卸力的巧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