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揮僉事,神機妙算,周悍……服了!徹底服了!”
江澈扶起他,眼神示意了一下。
“人,就挑今天訓練時,最先叫苦叫累,嘴巴最碎的那幾個。”
周悍瞬間領(lǐng)悟。
對啊!讓那些平日里就愛抱怨的家伙去抱怨,才最真實!
“明白!”
周悍領(lǐng)命而去,腳步都帶著一股子狠勁。
他走后,朱高煦也立刻行動起來。
數(shù)道命令從這間不起眼的小屋發(fā)出,一道道黑影迅速融入北平城的夜色。
酒肆的說書人,茶館的伙計,勾欄里的姑娘,甚至城門口打瞌睡的衛(wèi)兵……
“現(xiàn)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次日清晨,校場角落。
幾個士兵正齜牙咧嘴地揉著酸痛的腰腿,嘴里罵罵咧咧。
“他娘的,這日子沒法過了!那個姓江的小白臉,存心要咱們的命!”
“就是,一個動嘴皮子的,懂個屁的練兵!”
周悍背著手,慢悠悠晃了過來。
他故意板著臉,咳嗽一聲。
幾人嚇了一跳,慌忙站直。
“說什么呢?大聲點,讓我也聽聽。”周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一個膽大的刺頭兵梗著脖子。
“周頭兒!我們不服!憑什么讓一個書生來折騰我們?他除了會討二公子歡心,還會什么?”
周悍沒發(fā)火,反而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的石墩上,拍了拍那個刺頭兵的肩膀,力道不小。
“唉,你們以為我沒說?我跟他吵了!”
他壓低聲音,臉上全是無可奈何。
“可有什么用?人家現(xiàn)在是二公子面前的紅人,他說東,二公子絕不往西。”
“咱們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