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嘴中那一句“皇兄已死”四字,葉枕眠隱隱覺得有些刺耳。
她不動聲色避開了他的手。
“越兒,你皇兄現在還是我的夫君,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這類話。”
她說完,并沒注意到陸翊越僵了一瞬,踏步朝宗祠走去。
一進去,她就看到正悠然翻著族譜的大祭司。
“宗祠常年冷清,近日倒是來了不少人。”
“不過一個求死,另一個倒是來求生。”
大祭司臉上的笑不達眼底,只是淡淡掃了葉枕眠一眼便收回視線。
“傅斯南早已不是皇室之人,宗祠不會為非天子血脈耗費半點心血。”
葉枕眠臉色微變:“王爺何時不算皇室之人了?”
大祭司沒有多說,只是走上前將手中族譜翻開一頁示意她自己看。
葉枕眠看到上頭一條被劃過的朱砂紅痕,她的心慌了。
“真的別無他法嗎?”
“有。”大祭司頓了頓。
“世間有一法,名為召魂。用血親之血在紙上臨摹成所思所想之人的外貌,燒于其棺前,便可召魂。”
“不過也只是傳聞,世上還從未有人成功過。”
他的話剛說完,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陸翊越走了過來,哽咽說道。
“我來吧,皇兄和帝夫一個個都從西鼓樓跳下,母帝傷心不已。”
“我身為她的兒子于情于理都要為她紓解心緒。”
葉枕眠微愣:“要流很多的血。”
陸翊越善解人意的開口:“只要能讓皇兄復活,我死了也沒關系的。”
他知道葉枕眠吃他這套,謙遜有禮,溫柔體貼。
從前每每他說出這樣的話時,都會得到她的心疼。
可這次。
葉枕眠竟真的拿了一盅碗來割他的手腕!
“疼嗎?”
陸翊越咬了咬蒼白的唇:“疼……”
“忍忍就不疼了。”
他愣了一瞬,轉眼間,便看見葉枕眠捧著那碗血大步離去!
陸翊越也跟上去,臉上勉強掛上的微笑瞬間消散。
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