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蘇慧穎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
“你敢打我?”
江雪鳶卻一點都不怕蘇慧穎的狐假虎威:“我為什么不敢?你盡管去和陸思遠告狀,這就是你欠我的。”
江雪鳶甩開人回頭,就看到不遠處捻著佛珠,不知站了多久的陸思遠。
江雪鳶也不怕。
她是被一路寵到了成年,從來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能傷到她,不過是因為她在意。
現在她不在意了,陸思遠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抬手跟他展示手中的姻緣木牌,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蘇慧穎說的對,不該有的感情早該毀掉。”
“不該留的東西,也該毀掉。”
江雪鳶當著陸思遠的面,隨手把姻緣牌扔進了火爐。
寺廟的火爐常年燃著烈火,木牌一扔進去,瞬間燒成了灰。
江雪鳶沒多停留,徑直朝著陸思遠的方向大步離開,擦肩而過,她眼風都沒看他。
她是真的把陸思遠當成了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陸思遠一直沉沉凝著她的背影,手上那串佛珠繃緊到了極致。
姻緣牌銷毀后,江雪鳶愛陸思遠的最后一個證明也消除了。
去普羅旺斯的機票已經準備好。
這些天她都住在酒店,陸思遠沒再找她。
澄園的管家倒是給她打了幾個問候電話,說臥室重新裝修好了,問她什么時候回去。
她沒提離開,隨口敷衍了過去。
離開的前一天,公司約她去談解約。
江雪鳶賠了代言違約費,順手發布了退圈聲明。
林珊知道她要走,也知道她以后不會再回來,非拉著她來到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吧喝酒。
美其名曰,餞行。
兩人進去還沒碰酒呢,就遇見了陸思遠。
陸思遠穿得一身高定西裝,扣子扣得嚴實,只露出高聳的喉結和修長的手腕,像是從某個跨國會議匆匆趕來。
也罕見沒戴那串常不離身的佛珠。
“江雪鳶,回家。”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陸思遠好像篤定了江雪鳶一定聽話。
但這一次,江雪鳶卻當著他的面,故意灌下一口威士忌:“陸先生,我的家十年前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