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郡主,我來給你送髕骨了。”
歐陽凜站在江行云的帳篷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江行云對他已經沒感情了。
越是這樣,看到她越來越耀眼奪目,越是不甘心,越想將她搶回來。
帳篷門打開,胖丫從里面鉆出來。
人高馬大地往那一站,把帳篷門堵住了。
蹲了蹲身子行禮,臉上、身上的肉也跟著噸噸的顫了顫。
“多謝歐陽公子,我家主子睡了,交給奴婢吧。”
伸出了胖手,用清澈愚蠢的目光看著他。
歐陽凜只得將手里的盒子交給她,“可否勞煩行云郡主為在下治傷?”
胖丫拿過盒子,凝眉嫌棄道:“都說了,我家主子睡了。你怎么這般不懂事?
你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那些御醫、太醫難道都是廢物,連你這點兒小傷都不能處理呀?”
憨人憨語有時候最真實。
歐陽凜不想跟傻子掰扯,拂袖而去。
江行云是真睡了。
她的傷也不輕,又是勞累,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的,現在放松下來,疲憊感席卷全身。
胖丫盡職盡責地守著她。
金珠親自熬藥、煮粥。
金蓮、瓶兒和春梅三個,則做飯、燒水、收拾東西。
夜,漸漸深了。
巡邏的和站崗放哨的御林軍都增加了一倍,幾乎是五步一崗,防衛非常嚴密。
營地里的氣氛沒有該有的熱鬧,很是凝重緊張。
金蓮端著飯菜進了帳篷。
胖丫坐在江行云的地鋪邊,靠著一個木頭箱子打盹兒。
聞到食物的香氣,立刻睜開了眼睛。
金蓮對著她做了噓的手勢,指了指帳篷外,示意她出去吃,別耽誤主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