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暗暗露出羨嘆目光,卻又在一刻看到舞臺上的新娘時,猛然怔住。
慕呦呦一身潔白婚紗像個公主般站在中央。
目光落在身旁整理領結的男人身上,嘴角不自覺上揚。
她似有所感轉過頭來,驀然四目相對。
我清晰看見,她眼里的光瞬間黯淡。
“呦呦,你怎么了?”
新郎江遠洲轉頭過來,也看到了我,和我背上的吉他。
“你是來婚禮獻唱的歌手吧?”
我很快回過神來,微笑答應:“是,表演的曲目有指定嗎?”
我的話被忽然響起的音樂聲蓋過。
是影音師在試播放,慕呦呦&江遠洲的婚禮vlog。
電子相冊一張張滑過。
他們在玉龍雪山緊緊相擁,在日照金山背景下親吻,在賽里木湖拿著囍字合影……
我看的失神,喉間一窒:“這個路線……”
“這個路線是我向遠洲求婚旅行走過的地方?!?/p>
慕呦呦突然與江遠洲十指相扣,打斷了我后面的話。
我眸轉向她,這明明是我們兩從前一起制定好的蜜月旅行路線。
強行按下胸口的鈍痛,我扯起嘴角:“很浪漫。”
話音未落,一位雍容的貴婦走了過來,她紅唇微揚,笑意不達眼底。
“遠洲,呦呦,你們先去趟休息室,婚禮策劃師有細節等你們敲定。”
慕呦呦牽著江遠洲走了。
我一個人局促站在原地。
我張了張嘴,‘媽’字尚未出口,就被江母狠狠一耳光打歪了臉!
“你一個保姆的兒子,霸占我兒子的人生二十二年!不在國外贖罪懺悔,現在竟敢回來破壞他的婚禮?”
我捂著被扇痛的臉,喉間發緊。
“媽……我沒想要破壞……”
“閉嘴!我不是你媽!你別叫我媽!”
江母如刀的話狠狠往我心里扎。
“你一叫我媽就讓我惡心,我恨不能你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你的存在只會提醒我,我有多愧對我的遠洲!”
五年前,我確診了遺傳性血癌,江家也因此發現我并非親生。
調查后才發現是當年的保姆蓄意將兩家兒子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