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蘇清風倒是愣了一下,他在腦海里想了一圈,卻是沒記起來什么。
沉默片刻,他很誠實搖頭:“不記得了。”
急剎聲響起,車身就這么猛地停在了路中央。
蘇清風嚇得臉色一白:“你這是做什么?”
好在這段路上,并沒有太多車。
可謝思柔卻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她側頭緊緊盯著蘇清風,一字一句提醒:“今天是你跟了我的第八年,也是我第一部劇開播的日子。”
她這么一說,蘇清風倒是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個日子,前些年他還用心記住,期待跟她慶賀,不過她已經失約了太多年,他現在也沒將這日子放在心上。
謝思柔今年倒是不知從哪里來的興致,竟然又記起來了。
蘇清風平靜對上女人的視線,神色透著不解:“謝思柔,我們又不是情侶,有什么好過紀念日的?”
他真心實意感到疑惑,畢竟當初是謝思柔自己說的他們不是情侶,不必過紀念日。
哪知這話一出,謝思柔臉色徹底黑如炭。
她手緊握著方向盤,氣急反笑:“好,蘇清風,你要跟我這樣置氣,那就別后悔!”
“下去!”
蘇清風不知道自己一句實話,為什么會惹得她勃然大怒。
但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上班已經夠累了,他只想早點回家休息。
于是他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剛站穩,謝思柔便將車從他身旁疾馳而過。
從這天起,后來的半個月里,謝思柔都沒有出現在蘇清風面前。
蘇清風也不在意,他忙著交接工作,也忙著收拾東西。
這個房子是謝思柔給他租的,等他結婚后回來,肯定是不會再住下去了。
到了周六這天,蘇清風來到了靈緣寺。
當初從靈緣寺開始,那便從靈緣寺結束。
在佛前拜了三拜后,簽筒搖落掉下簽文。
卻是下下簽。
【夢中得寶醒來無,自謂南山只是鋤。】
蘇清風盯著簽文愣了許久。
一旁的住持見了,朝他恭敬施禮:“施主,簽文是說您從前所尋不過鏡中花水中月,這雖是下下簽,但只要您早日看清,便能柳暗花明,脫離苦海。”
聞言,蘇清風雙手合十,反回住持禮。
“謝謝住持,我會的。”
這鏡花水月,他早已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