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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莫欺老年窮（完）（第4頁）

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商隊再次起程，目的地是遙遠的西陲。

夏凡裹著厚重的襖子，蜷縮在一輛堆滿獸皮的貨車角落里。

他劇烈的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都撕扯著胸腔，帶來深沉的鈍痛。

咳了好一陣才平息，他攤開捂嘴的手掌，掌心赫然有一抹刺眼的暗紅。

他盯著那抹紅，渾濁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默默地在粗糙的車板上擦了擦手。

車輪碾過崎嶇的道路，顛簸不休。

夏凡閉著眼，身體隨著車輛的搖晃而無力地晃動著。

他這一生，走馬燈般在昏沉的意識里飛快閃過。

藍星時的小牛馬，老板的呵斥屏

穿越初醒時的狂喜，認定自己是主角的篤信

拋尸后的覺醒退婚時的輕狂

五年枯的頹廢與麻木

求婚被拒之門外的苦澀

五十年商隊路上的每一次廝殺、每一次傷病、每一次瀕死的恐懼

畫面最終定格在夏家庫房外，夏林接過那瓶“蘊氣丹”時矜持自得的側臉，和他自己抱著那筐冰冷木炭的佝僂背影。

原來……我真的不是主角。

莫欺少年窮莫欺老年窮。

他想笑。

想笑年少時的自己吧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后一絲生機也終于流散殆盡。

他蜷縮在冰冷的獸皮堆里，頭無力地歪向一邊，渾濁的眼睛半睜著。

他眼中的最后一點微光，熄滅了。

境界劃分：煅體境、魄靈境、魂紋境、龍門境、王者境；

皇者境、神境、圣人境、圣王境、大圣境、準帝境、大帝境。

除大帝境以外，其他境界分別為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