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祖祠內刀光閃爍,殺氣彌漫。
一眾孫家人只覺空氣凝滯,無形的壓力讓他們呼吸困難。
孫季璠雖只帶百名親兵,兵力處于絕對劣勢,但他與部下臉上卻無半分懼色。
只因他們來自北系軍第一王牌玄影騎。
每個玄影騎士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銳,自有其傲骨與資本。
“凌川,你這是要與玄影騎為敵?”孫季璠冷聲質問,手已按在刀柄之上。
凌川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本將處置云州軍務,莫說你只是個玄影騎校尉,縱是陸沉鋒親至,也無權干涉!”
孫季璠怒極反笑:“既然如此,今日唯有拼個魚死網破了!”
“正想領教北系軍第一王牌的風采!”凌川淡然回應,同時單手負后,暗中示意孟釗保護好楊恪。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孫季璠未料凌川竟如此強硬,絲毫不懼玄影騎威名,這位北系軍后起之秀,果然如傳聞中那般膽魄過人。
凌川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開口道:“孫校尉,念在你我同為北系同袍,若此刻帶人離去,我就當你從未出現過!”
這話中深意,孫季璠自然明白。
私自帶兵處理家事本就違反軍紀,往日或許無人追究,但若今日事態擴大,節度府乃至廷尉府介入,他必將陷入被動。
然而當他目光再次掃過供桌上兄長的頭顱,心中殺意再度升騰:“你我之仇,不共戴天!若連家人都保護不了,要這官職何用?”
這番話擲地有聲,若不知孫家惡行,倒顯得重情重義。
可惜他守護的,是一個作惡多端、魚肉百姓的家族,而他的權勢,正是孫家橫行云州的底氣。
孫季璠雖常年在外,但凌川不信,他對家族所作所為全然不知。
只見孫季璠緩緩拔出腰間戰刀,眼神之中殺意無限。
“所有人聽令,此乃我家中私事,與你們無關,我命你們即刻返回大營待命!”孫季璠對一百親兵說道。
然而,一百親兵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冷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孫季璠不再理會旁人,目光如炬直視凌川:“從此刻起,我不再是玄影騎校尉,只是孫家四郎,殺你,為家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