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殿右邊,是數十桌椅,人群三三兩兩,或靜坐養神,或談吐議論。
張濤目光掃視過去。
“咦,是那人!”
迎著張濤目光之人,也當即點頭招呼,似乎沉吟了少許,招手示意張濤過去落座。
張濤些許躊躇,還是迎面而去,面前之人,正是之前在南澤遭遇,亡命奔逃隊伍中人,僅有此人對張濤招呼了一聲:自已跟上。
顯然當時正值逃亡,爭分奪秒,沒有人愿意伸手拉一把張濤。
張濤落座,面上毫無埋怨。
“小友切勿怨念,我等昨日均在逃亡,自身性命也在呼吸之間,不是不愿伸出援手,而是自顧不暇,有心無力。”
中年漢子十分爽朗,出言解釋了一番。
通坐的三人,側頭審視了一眼張濤,見張濤面色沉靜,也不出言。
幾人都是緊身勁裝,搭配少許皮甲,兵器置于桌面,腰帶里似乎還暗藏兇器。
“在下南澤賞金獵人,小友可喚一聲黃老哥。”
張濤聞言,正準備接話,對面一桌,突然傳出一聲嗤笑。
“噗,還黃老哥,黃老邪,就黃老邪,搞得文縐縐的,你當自已是書生嗎?笑死老子,哈哈……”
左右幾桌大漢,也瞬間哄笑起來。
“滾滾滾,小友別搭理這幫渾人。”
黃姓大漢繼續道。
“常年游走在南澤賞金獵人圈子,大伙兒也喚我一聲諢號:黃老邪。”
“在下張濤。”
張濤拱手。
“這位是本次懸賞任務的領隊,你喚聲茍哥,不吃虧。”
黃姓大漢又繼續介紹通桌之人。
“茍大哥。”
張濤再次拱手。
“有今日沒明天的亡命之徒罷了,和他們一樣,喊我一聲老狗,我也應你。”
此人昨日聯合幾位賞金獵人領隊,斷后阻擊,此時大殿之中,不少人都得感激其活命之恩。
“小子,你果真沒家世?”
自稱老狗,言語便沒有黃姓大漢委婉客氣了。
“我應該確實是你們口中的凡俗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