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長官,那人什么來頭啊,怎么一來就成安全部的副長官了?”飛往西山基地的路上江隊長沒忍住問道,還是用的私人頻道直接連到廉潔昌的艦艇里。
“……我也不知道,我問了他不說,我覺得咱長官是認識他的,但他吧看起來也不像是認識,除非他失憶了。”
“那……”江隊長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攔住了。
“江隊,你還是這么八卦,放平常我陪你說上個一千零一夜都無所謂,但你能不能分個輕重緩急。”廉潔昌極不耐煩,眉頭緊皺,語氣帶了些訓斥的意味,“我們是去打喪尸,修信號塔。不是度假!現在你可以把你的臉從我的駕駛室挪出去了嗎?”等了半天廉長官無奈地手動把人切出去了。
江隊長:……
廉潔昌從來不會這樣對別人,怎么到我這態度360°大轉角呢?江隊長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跑到了別人的頻道。
“怎么了江隊,又被廉長官轟回來了?”一名下士接受了他的通訊請求。他是第三隊的隊長,而江隊是第一隊的隊長,通時也主管軍隊要務。
江隊長開門見山,連個頓都沒打,直接道:“那個小白臉你見過嗎?”
“沒有啊。”那名下士莫名道。“怎么突然說到這個了?”
“你看啊。”江隊目不轉睛的看路況,嘴上卻不閑著,一本正經道:“他才來,連你都沒見過的人,你說跟荊長官會是什么關系啊?”
他手一抖,方向盤沒握住,差點撞上旁邊的戰友,急忙轉正后顫巍巍說:“江隊啊,你怎么敢的,這人和荊長官的關系鐵定不簡單,我也不知道啊,你真的要繼續問下去嗎。”話里提醒的意味明顯,江隊長也不好說什么,但仔細聽能聽出有嘲諷的成分,他冷哼一聲退了出去。通一時刻幾百只飛行喪尸張開翅膀自天空像滑翔傘一樣疾速而來,尖利的爪子猛烈拍打著窗戶,長相可怖惡心,尤是江隊這種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人都被驚到了一瞬,近距離的直視換作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該吐出來了。敲擊聲音并不大,像是朋友讓客時的敲門聲一樣,因為那是加固的防彈和自動修復的玻璃窗戶,40分貝以下聲音都會被屏蔽掉。可如果任何一條導線斷了都會很麻煩。“咚咚”聲每一下都敲在眾人的心上,實戰經歷不多的人驚恐萬分,甚至想要逃離,場面混亂一度瀕臨崩潰。
“都安靜!廉長官狂吼著,但無濟于事,他連著命令三遍后直接打開窗戶,沖著比不透風的喪尸開了兩槍,這一舉動把眾人嚇了一跳,只聽他發狂一般嘶吼道:“誰再他媽的鬼號都給我滾出去喂喪尸!!!”
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呆呆的看向昔日的魔鬼教官。
這應該是廉潔昌最為失態的一次了,他吼完人以后狠狠把窗戶關上,面向操作臺的眼神冷冷的,乍一看是憤恨和苦惱,仔細看時還夾帶著失望和不甘心的情緒。
江隊長自愿請命,表示愿意出去清理攔路的喪尸潮。
廉潔昌理都沒理他,開口便罵道:“你們都上過特訓,訓哪去了!都訓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尤其是你,江青山!作為隊長,連自已的隊員都管不好!你們看看自已剛才都在干什么,有一點戰士的樣子嗎?!”
江隊長和幾千名士兵站了出來,一個個微低垂著頭,就差沒跪下,頗有些負荊請罪的意思。為首的江隊長道:“廉部長,我與第一隊員愿意去擊殺喪尸,請您應允。”
塞璐王有些詫異,畢竟在遇到狼牙基地的人之前他見到過太多怕死的人了,婦女兒童因沒有硝煙卻空前浩大的戰役被拋棄,昔日友人為了自已能活將人推進喪尸群,對他而言當兵的也不是個個都為好人。
廉潔昌狠狠剮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別多嘴,數秒以后,他開口道:“算了,你們去吧,注意安全,有傷口的人先自已注射血清,但愿你們都能平安歸來……”聲音終于有所緩和,所有人緊繃的弦終于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