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阮明熙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黎父黎母就很少過問她的事情,也不會強(qiáng)迫她做什么。
這次也一樣。
掛了電話,阮明熙脫了衣服踏進(jìn)了浴缸。
水漫過胸口,她有些恍惚的想,她媽看到的那個女人,大概是馮安安吧。
顧釗琛一邊在這里說著不想離婚,那頭卻讓馮安安登堂入室了。
阮明熙眼里劃過一抹諷刺,任由自己往下沉了沉。
她眼前又閃出了新的文字。
【哎,女主肯定又誤會了,男主只是讓女助理去給他寄一些生活用品。】
【這換誰誰不誤會?女鵝就是因?yàn)榕聿乓x婚的好嗎?】
【這下女主爸媽只怕也要對男主失望了,我還想著他們能當(dāng)說客呢。】
阮明熙閉上眼,不想再接收這些信息。
黎家不是那種很守舊的家庭,也不存在不允許她離婚的說法。
父母要是知道她受了委屈,只會讓她趕緊跟顧釗琛離婚。
這一夜,阮明熙睡的很安穩(wěn)。
第二天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阮明熙拿著傘出門的時候,就看見顧釗琛的身影站在樓下。
柏林的夜晚很冷,阮明熙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她覺得昨天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也不想過多糾纏。
正要繞開顧釗琛往前走,就聽見他喊:“明熙,離婚協(xié)議我沒簽。”
顧釗琛走到她面前,語氣認(rèn)真:“要么我申請調(diào)過來,要么你跟我回去。”
“哪怕我真的做錯了什么,你也該給我一個改正的機(jī)會。”
阮明熙喉間忽然一哽。
她看著顧釗琛,緩緩開口:“顧釗琛,我沒給過你機(jī)會嗎?”
“馮安安出現(xiàn)在家的那一次,我讓你解釋了啊。”
“你還記得自己說的什么嗎?”
“那些陶瓷你就這么扔了,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顧釗琛擰著眉:“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跟她就是上下級關(guān)系。”
“那些陶瓷……我是扔了,但我也給你做了新的。”
他說著,就要去拉阮明熙:“明熙……”
阮明熙驀的后撤一步,冷冷看著他:“別碰我。”
顧釗琛邊界感很強(qiáng),卻允許馮安安自由出入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