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情人涂指甲是高潔。
我頭疼得厲害。
熟練地抓起幾片精神藥物,吞了下去。
走到臥室,顧景和正劇烈咳嗽,用淋浴頭沖掉剛咳出的鮮血。
血還沒沖干凈。
見我空著手來,顧景和苦笑著問:
「沒粥了?」
「還是,又生氣了?」
「生氣」這兩個字,落音很輕,生怕被聽出不耐煩。
回到家以后,他一改常態(tài),一切都小心翼翼。
我以為他想重新愛我一次。
卻不知,他是怕死到臨頭,傷心的保姆會丟掉他。
不得不說,顧景和將我拿捏得很死。
我無法對他無可挑剔的關(guān)心生氣,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有粥,沒生氣。」
「你自己去拿吧,我有點(diǎn)累。」
顧景和漱好口。
「累了?」
「我?guī)湍闼伤杉纾瑒倓偟臒熚抖枷锤蓛袅恕!?/p>
我躲開他的觸碰,咬牙說道。
「顧景和,我有個問題……」
「你的肺癌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年陪你去體檢,醫(yī)生說只要你立刻戒煙,還有得救。」
「聽你同事說,沒見到你在公司抽煙,我也沒在家里找到一點(diǎn)抽煙的痕跡,所以你是在哪里抽……」
顧景和臉色陰沉,下頜線驟然收緊。
「你又聯(lián)系我哪個同事了?」
「霍依,你的控制欲就這么強(qiáng)嗎?」
「除了不厭其煩地窺探著我的隱私,你還有別的事情做嗎?」
五年來,一旦被戳破后的高聲質(zhì)問,總會讓我想起酗酒家暴的父親,嚇得我敗下陣來。
我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