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自言自語,「那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不如先去會會那個老太太吧。」
而我剛轉過身,身后就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
「隨便你好了,不想救就把我扔這里等死,拋棄我,丟掉我,還有丟掉你的愛心、你的良心、你的善良。」
【????這是在道德綁架嗎?】
【更像是在賣慘裝可憐吧,要摸摸呢】
【這對話是怎么回事?他倆之前認識?】
【顧鈷難道開啟了什么
npc
特殊支線?】
但下一秒,一道陰影抽向虛空,將那些飄浮的彈幕一下擊碎。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窺探與議論都消失了。
「現在,沒人能看見我們了。」
而我停下腳步。
真的是他,那個家伙。
但現在的他……
似乎不是活人了。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顧鈷。」
「你為什么還活著?」
我能感受到一種極其冰涼刺骨的寒意從身后一點點入侵。
「你當時不是和我說,你被我氣得五臟六腑都錯了位,氣得病入膏肓了,要到遠方一個人安靜地死去嗎?」
「怎么,沒死成?」
我站在那一動不動。
許久,我才開口,「我當年……有我的難處。」
身后頓時傳來一聲笑,而那種冰冷的感覺更緊了,像是有片潮濕的影子覆蓋在我背上。
「當年你能有什么難處?你除了春花秋月,就光顧著往死里整我了……早知道那會是我們的最后一面,我當時就該扇死你。」
而我轉過身,看向那雙眼睛。
那雙無辜的、純良的,又有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眼睛。
欲望和火燃燒到眉梢,笑著看著我。
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樣。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裸露的背脊在月光下泛著一層非人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