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我端著蠟燈的手一歪,滾燙的燭油滴落下來,灼燒過我的手臂。
滋啦——
皮肉和血線被灼燒的焦臭彌漫開來。
對普通人來說,這可能是難以忍受的劇痛。
但那也是對普通人。
滾燙的燭油順著我的手臂一路下滑,將那些束縛我的血紅色細線一根根燒斷。
我接著活動了一下恢復自由的手腕,從身后抽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我之前順手從他們家祠堂里順來的列祖列宗的靈牌。
此刻,靈牌的底端已經被我砍得異常尖銳,在燭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我說了,我這人最尊老愛幼。」
我對準了那團膨脹蠕動的爛肉,咧嘴一笑:
「但你對我而言既不是老,也不算幼。」
7
次日清晨。
當我伸著懶腰推開房門時,之前被屏蔽的彈幕如潮水般涌現。
【信號終于回來了!發生了什么?黑屏了一整晚啊!】
【喂喂喂?直播間恢復了?系統
bug
了嗎?】
【感覺漏看了億整集!顧鈷和那個詭異的
npc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來發生了什么?看直播到現在我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門外準備看好戲的簡儀和景羽州臉上的笑頓時僵了。
他們的目光越過我,投向我身后的房間。
那僵住的表情迅速被驚駭與難以置信所取代。
【老太太呢?怎么只有顧鈷一個人出來了?】
【嘶,別告訴我地上那一灘穿著壽字紋衣裳的血水就是老太太……】
【還有地上那個砍禿嚕皮的靈牌……】
【等等,讓我捋捋,所以是顧鈷用老太太家祖宗的靈牌把老太太給砍死了?】
【???這姐也太生猛了吧!這他媽的才是真正的妖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