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經紀,表情再有活力一點。”
攝影師喊道。
我咧嘴微笑,胃里卻像有把刀在攪動。
拍完最后一組照片時,后背已經全濕透了。
“后期會把祁老師的臉p上去。”
我向品牌方保證,“效果不會打折。”
走出攝影棚,我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何嘉看到我時,手里的病歷夾啪地掉在地上。
“你他媽不要命了?”
她把我拽進診室,強行按在檢查床上。
冰冷的儀器滑過我的腹部,何嘉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胃穿孔,必須馬上住院。”
她刷刷寫著醫囑,眼眶濕潤。
“還有,祁思月那個混蛋在哪?”
我搖搖頭,手機突然震動。
是祁思月發來的照片,她和謝寒舟在迪士尼城堡前的合影,他頭上戴著卡通發箍,靠在她肩上笑得燦爛。
“她當年是怎么求著你當她經紀人的?”
何嘉突然說,眼里滿是為我抱不平的怒意。
“記得嗎?那個下大雨的晚上,她在你公司樓下站了六個小時。”
我當然記得。
那時祁思月還是個跑龍套的,被上個經紀人騙光了片酬。
我在一次片場偶然發現她的潛力,她卻以為我想潛規則她。
“你說她是塊璞玉。”
何嘉冷笑著搖頭。
“現在她功成名就了,轉頭就去舔她的白月光?”
護士進來給我打止痛針,我閉上眼睛。
記憶里的祁思月渾身濕透,眼睛卻亮得驚人。
“傅遠,只要你肯帶我,我什么苦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