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臉色很差啊,要不要直接去醫(yī)院?”
我一直看向窗外,街邊蛋糕店的櫥窗里擺著生日蛋糕模型,這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
二十八歲,胃癌晚期,女朋友和別人在傳訂婚。
真是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回到公寓,祁思月和謝寒舟都不在。
冰箱上貼著便條。
“陪寒舟過生日,不回來吃晚飯。”
字跡潦草,墨跡暈開,像是匆忙間寫的。
我打開冰箱,里面塞滿謝寒舟愛吃的甜品,我常買的礦泉水被擠到了角落。
取出一瓶,擰開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卻引發(fā)一陣劇烈的咳嗽。
血點濺在白色冰箱門上,我趕緊用袖子擦掉。
茶幾上放著一個精美禮盒,緞帶上別著小卡片。
“給我最愛的寒舟,愿每一天都有你相伴。——愛你的思月”
我坐在沙發(fā)上,從包里取出檢查報告。
何嘉用紅筆在幾個指標(biāo)上畫了圈。
“必須立即住院!!!”
三個感嘆號力透紙背。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何嘉。
“檢查結(jié)果看到了?我?guī)湍惆才帕嗣魈焐衔绲拇参弧!?/p>
“再等一周。”
我說,“等祁思月和星光傳媒的合約簽完。”“傅遠!”
何嘉幾乎在吼,恨不得沖到我的房間將我拖出去。
“你他媽的要錢還是要命?”
我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忍不住出聲。
“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