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裝清高,其實不就是想用病情綁住你嗎?就像我假裝割腕”
電話突然掛斷。
我坐在車里,渾身發抖。
我想起謝寒舟每次“自殺”都恰好在我要和傅遠談重要事情時;想起他那些“恐慌發作”總是打斷我和傅遠的通話;想起謝寒舟打翻傅遠的藥后那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海邊空無一人。
我又回到了曾經合租的公寓樓下,鬼使神差地去了物業管理處。
年邁的保安認出了我。
“祁小姐?傅先生留了樣東西給您。”
那是一個小小的鐵盒,里面只有三樣東西。
一張我們第一次合作的片場合影,一枚我送我的廉價戒指和一張便條。
上面寫著“記得按時吃飯。”
便條背面寫著一個醫院名字和日期,正是我逃婚那天。
半夜,我跪在空蕩蕩的公寓里,終于明白了那句話。
“心碎是有聲音的。”
窗外,暮色四合。
這個世上再沒有人會在我熬夜背臺詞時,輕輕放下一杯溫熱的蜂蜜水。
第二天,我宣布退圈。
謝寒舟苦苦哀求,用計想要爬上我的床,我卻看透了他溫柔外表下的蛇蝎心腸。
我故作同意。
卻在房間里放了攝像頭。
第二日,謝寒舟的視頻便傳遍了全網。
我也因此人人喊打。
但我不在乎了。
我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我站在傅遠身前,揚言要成為四海皆知的明星。
可我卻在做到了之后弄丟了他。
我總是分不清白天與黑夜,開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又一天,我喝下一整瓶白酒后,朦朧間見到了朝我而來的傅遠。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一步步朝他走去,一如當年,他堅定地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