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此冊封為昭陽郡主,賜金冊寶印,歲祿千石,以彰其勇德,光耀門楣。布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
余昭昭伏身行大禮:“臣女叩謝陛下隆恩!”
燕帝接過淑妃遞來的茶,細品后,低頭看向她:“昭陽郡主既已受封,不過朕還允你一請,可想妥了?”
余昭昭伏身行禮:“謝陛下圣眷。方才入殿途中,見一少年跪于宮門。
臣女自幼l弱,初見如此俊朗之人,斗膽懇請陛下將他賜予臣女,作貼身護衛?!?/p>
燕帝神色一凜:“他乃罪臣之后,幺幺不怕引禍上身?”
“臣女不怕,”余昭昭一臉天真的看向燕帝,“既心悅其貌,又怎顧其他?”
燕帝冷笑一聲道:“讓他作侍衛可能不太行,不過可以讓他跟你讓玩伴,太后去世前可是特意囑咐過朕要將他當作皇子一樣看待。”
蘇宛月聞言當即愣了一下。
昭昭面上恭敬地回答道:“是臣女考慮不周,讓他作玩伴也是極好的!”
心里卻暗戳戳地想著:
這太后和謝家的關系當真不簡單,既然能將皇帝威脅到這個地步。
之前說作侍衛是害怕燕帝不放人,既然主動要求換成玩伴到挺好的。
燕帝聽到昭昭說的話,心中還是不放心。
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試探性地問道:“那此人,是你所求,還是鎮北將軍之意?”
這問話暗藏玄機,謝燼之父謝恒曾是太子武師。謝氏冤案也牽涉奪嫡之爭,而淑妃所出的三皇子溫景川,正是欺凌謝燼的元兇。
余昭昭心里想:好家伙,這皇帝是個狠人!
面上從容應答道:“阿父戍守邊關,很久都沒有寄信回來了,此事唯臣女一人之愿。”
燕帝聞言立馬轉變了態度,大笑道:“朕金口玉言,豈會食言?”
側身命道:“去擬旨吧!”
——
待眾人走后,淑妃用手托起茶杯,疑惑地問道:“把那個狗東西放出宮去,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燕帝聞言,眼底寒光一閃,指節輕叩桌面冷笑道:“愛妃放心。放出宮,才好動手——”
他抬頭望向殿外,聲線陡然壓低,眸光如淬毒的刀鋒,
“若非我那好母后有意庇護,這條狗……怎配活到今日?”
春日陽光溫柔,宮門朱墻浸在暖橘色的光暈中,卻透著一股森冷寒意,令人心生畏懼。
余昭昭提著裙裏立在階前,等謝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