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翻一頁,他眼中的痛就深一分。
當翻到我懷上他的孩子那天。
他如同瘋了一樣,沖回了樓上。
拿著羊水穿刺的親子鑒定,一遍一遍對照著日記。
日記上,清清楚楚寫著,我什么時間懷孕,我們哪天同房。
下面還有我的心思。
他幾乎能確認,那個被他情人殺死的孩子,就是他的。
可他把這份我承受巨大痛苦和非議做的親子鑒定,當成了偽造品。
現在,這份被他視作“偽造品”的報告,成了最諷刺的證據。
我不知道程嘉許看到報告時是什么表情。
我也不想知道。
那天之后,程嘉許開始瘋狂地給我打電話。
“宋歲,你又在玩什么把戲?聯合你爸媽演戲給我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我告訴你,別妄想了!我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他的質問,我一次都沒回復,而是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沒過多久,他大概是去查證過了,遲來的道歉,又通過各種陌生的號碼發過來。
“歲歲,對不起,我不知道孩子真的是我的你回來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歲歲,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氣了。只要你回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這些廉價的道歉,看得我只覺得可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一條都沒有回復,見一個號碼,拉黑一個。
他或許是沒轍了,開始給我父母發信息,言辭懇切,悔不當初。
我爸媽直接回復他:“程嘉許,你死了這條心吧。歲歲已經決定和你離婚,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