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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頁）
“這七年，我多少次想告訴你真相，甚至任由你作踐，只換一次你聽我說話的機會。”
“但你聽嗎？”
這七年來，每次我一開口就會被打斷。
他罵我心機深沉，罵我想方設(shè)法的騙他。
七年，有多少個日夜分秒，連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可我卻連跟枕邊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多么諷刺？
“程嘉許，我有沒有騙你，你可以去問我爸媽。”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那99件事，我做完了。恩情，我也用一條命還了。”
“現(xiàn)在，孩子的骨灰，我放在你的房子里了。等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好，我們就兩清了。”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挽住我父親的胳膊。
“爸，我們走吧。”
程嘉許如夢初醒，他猛地從后面抱住我，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骨血里。
“不！我不離婚！宋歲，我不離婚！”
他嘶吼著，聲音里帶著崩潰的哭腔，“是我錯了，全都是我的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愛你，宋歲！我一直都愛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也會像我爸媽一樣，突然就離開我！”
他滾燙的眼淚落在我的脖頸上。
我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開口：“程嘉許，我抱著孩子的骨灰盒時，都沒有哭，你知道為什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