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我把他送來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扔出去。
他跟著我,我就當他是空氣。
他跟我說話,我一個字都懶得回。
我用最極致的冷暴力,來回應他的“深情”。
我以為,他總有被耗盡耐心的一天。
可我還是低估了他。
中秋節那天。
我陪著爸媽在院子里賞月,吃月餅。
程嘉許就站在我們家對面的院子里,孤零零地看著我們。
他的院子里,也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著月餅和水果。
但他一口都沒動。
就那么站著,從月上柳梢頭,站到月落烏啼。
他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被拉得很長很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寂和落寞。
我媽有些不忍心,嘆了口氣:“作孽啊。”
我爸冷哼一聲:“活該!”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他在履行他說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件事。
但,程嘉許。
收起你那套可憐兮兮的把戲吧。
我不會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