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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兩軍對壘（第1頁）

瓢潑大雨如同潑墨般傾瀉而下，沖刷著鐵匠鋪老舊的瓦片。夜已深，村莊沉浸

在寂靜中，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以及風雨拍打窗戶的沙沙聲。十六歲

的喬克在里屋的床上翻了個身，模糊地聽到動靜，但睡意正濃，意識仍在邊緣

徘徊。

突然，一陣沉重而規律的敲門聲劃破了雨夜的寧靜。緊接著，空氣中彌漫開一

&熱鐵與機油混雜的微醺氣味，那是蒸汽特有的脈動。在外屋，借著壁爐里殘

余的炭火微光，喬克的祖父——老威廉，顫巍巍地從躺椅上起身。他睡眼惺

忪，r0u了r0u眼睛，隨手點亮了墻邊的煤氣燈。橘h的光芒掙扎著驅散了屋內的

y影，映照出祖父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他動作輕柔，像是生怕吵醒了喬克，小

心翼翼地走到門邊。

透過門上小小的窺孔，祖父看見門外停著一輛無人馬車，濃密的蒸汽從它h銅

&的排氣管中噴涌而出，在雨幕中暈開，形成一片迷離的光暈。而車旁，站著

一個戴著黑se瘟疫醫生面罩、身形消瘦的男x。那人手中的破碎金屬機關在昏

暗中閃爍著微弱的，機械特有的幽光。

老威廉的心臟驟然收緊。他緩緩打開門，讓出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冰

冷的雨水與的空氣立刻涌了進來。他那布滿老繭的手緊緊握住門框，聲音

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和一絲深藏的恐懼與焦慮：

「這不是我們當初談好的，為什麼提早這麼多？喬克還需要我的照顧。」

瘟疫醫生面罩下傳來一陣機械般冷y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也聽不出情緒。

那聲音像齒輪的摩擦，又像蒸汽的嘶鳴，在雨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時不我與，帝國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孫子我們會照看的。」

在思索片刻後，老威廉只能匆匆留下一紙書信，讓喬克不用擔心自己，便背著

藏在熔爐旁的工具包，踏上那輛冒著蒸汽的無人馬車，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雨歇後的清晨，yan光透過薄薄的云層，將金se的光芒灑落在村莊。泥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