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一語雙關,“不合腳的鞋子,就不該穿的。”
身后裴司川僵硬在原地,他似乎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豪不猶豫的放棄他。
可他似乎忘了。
六年,不是六天。
六年前的我喜歡裴司川,喜歡的小心翼翼。
可六年后的我,只愛霍延,愛的明目張膽。8
當晚的霍延很粘人。
一直問我他和裴司川誰更好。
我親了親他,“不用和他比,你就是最好的,我也永遠會堅定的選你。”
我很少和他說這么直白的話。
霍延聽的心動,也情動。
那天晚上他幾乎就沒讓我睡,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是發(fā)軟的,像踩在了棉花上。
即便如此,他還是拉著我一早就去領了證。
仿佛慢一秒我就會被搶走似的。
只是辦完證,他跟我說我爸媽的骨灰找到了,他要親自去接回來。
我本來也想去的,但他親了親我,“乖,昨天你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家里我準備了個小屋,請人看過風水的,在選好新的墓地之前,可以暫時把爸媽的骨灰壇放在那里,你回去等我就好。”
霍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不信風水,卻為了寄存我爸媽的骨灰特意請了風水大師。
我心里更加感動,想著去買些菜回家下廚犒勞他,然而又一次的遇到了沈清薇。
她似乎特意等我,看見我下車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阮嬌嬌。”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滿臉猙獰。
“現(xiàn)在你得意了吧,這么多年裴司川居然還忘不了你!”
我冷冷看著她,“我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得意。”
“少清高了,你喜歡裴司川這么多年,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了,你心里指不定多高興。”
喜歡裴司川嗎?
曾經(jīng)我真的很喜歡。
可那時我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向他撒嬌,我從沒有奢望過自己可以站在他面前。
但這份喜歡早就被消磨了。
少年人的情動,被消磨在那一聲聲惡心中,消磨在那做夢也會夢到的厭惡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