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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法減壓。

直到門上的鈴鐺響起來，他都懶得抬tou，應該不是文遠就是文lou。他們知dao他最近很受打擊，不時就來看看他，找他說說話?？墒莿e人對他越好，他就越愧疚，覺得自己是負擔。這五六年，他就一直在麻煩別人。

他很怕，再次麻煩到別人。

他沒抬tou，卻聽到有人走j了店里，他撐著桌面想要坐直了。

來人已經說話：“你這是在畫什么？”

他抬tou，是柳北曄。

說起來，又是一個多月沒見了。他現在qg緒低落，看到這個老仇人，也沒什么恨意了，相反很平靜，甚至在想要不要給他送些花，反正要關門了。

柳北曄chou走他桌上的賬本，看了看，越看眉tou就皺得越緊。他大致看完后，放xia它，問dao：“這是你的賬本？”

“是啊?！?/p>

“還能這樣記賬？”

喬冬陽知dao自己不會記賬，早就被喬熠宵說過了，可最近這樣蕭條的生意，他有什么好記的？

柳北曄卻又問：“所以你這店，從去年十一月開業，至今沒有盈利？”

喬冬陽覺得有些丟人，可這也是實qg，他癟著嘴diantou。

柳北曄仔細看了他片刻，然后說dao：“喬熠宵和莫照到底是哪來的信心與勇氣，讓你獨自來開店的？”

再傻也知dao這是諷刺他，喬冬陽不gao興地把賬本sai回了chou屜里，想要把柳北曄趕走。門外卻有人敲門，喬冬陽看去，不認識，但既然敲門，肯定不是顧客。他起shendao：“直接j來好了，沒鎖?！?/p>

那人j來就dao：“我是來送花的。”

“??？我沒訂花啊。”喬冬陽詫異地往外看去，卻又沒有看到往常送貨的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