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陛下仁愛,他又是保家衛國的功臣,于是焦急開口:
“陛下,靈溪怕是要生了,可否讓微臣先扶她去歇息,讓大夫來看?”
眾目睽睽之下,他篤定皇帝不會不近人情,損壞自己威名。
慶安突然道:“等等!”
他的屬下又帶了兩名女子上來。
柳靈溪看見她們的臉后,臉色大變,連痛都忘記喊了。
“陛下,這是當年幫柳靈溪給陳將軍下藥的宮女。”
“這一位,是從小伺候柳靈溪長大的丫鬟。”
慶安嘴角噙著笑:
“你們一五一十,把當年的情況向陛下言明。若有半句虛言,立即殺無赦!”
皇帝瞥柳靈溪一眼。
他后宮什么女人沒見過,見她神情有異,當下就明白她是裝的。
他大手一揮:“說吧。”
已經到年紀出宮的宮女連連磕頭求饒:
“陛下,當年皇后娘娘千秋宴,所有王公貴族,文武百官攜女眷入宮慶賀。柳二小姐給奴婢銀錢,要奴婢把陳小將軍引去月棲殿,再讓他飲下溫情酒。隨后,她就把柳大小姐推進房中。”
“奴婢一時想岔,才答應的……求皇上恕罪!”
另一個從小在柳家伺候的丫鬟說:
“當初二姑娘得知要嫁給陳小將軍,在府中求死覓活,讓老爺退掉婚事。最后……甚至在閨房上吊自盡,說寧死不愿嫁給陳屹川這個沒用的廢物……”
陳屹川難以置信看向柳靈溪。
柳靈溪眼神閃躲,卻依舊犟嘴說:“柳知瑤,她們都是你找來的人,自然是向著你說話!”
丫鬟或許會說謊。
宮女是宮里出來的人,如今在皇帝面前,哪里還敢說謊。
我說:“人證我有,物證自然也不少。”
那些信件厚厚一沓,我畢恭畢敬遞到皇帝手里。
這是這些年來,記載他們情意綿綿的信件。
慶安搜柳靈溪宅子時,也沒想到會搜到這么多。
我這幾日全都看了一遍。
最令我怒不可遏的,是不少信件都在問陳初辰安。
后來陳初辰長大一些,陳屹川就直接帶他去那宅子里,和柳靈溪宛如一家三口。
他們父子二人,表面對我好極了,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以至在世人面前口碑極好。我非要鬧和離,看上去是我失心瘋了。
卻不知,他們背地里都去討好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