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離,你管不著。”
吳氏氣得滿臉通紅,嘴唇顫抖。
她睜大眼睛死死瞪著我,恨不得剜了我。
罕見地,我說陳屹川父子時,他們都沒反應。直到我不給吳氏面子,他們卻急了。
陳屹川額角青筋暴起:“這是你母親!孝道大過天,你怎能對母親出言不遜!”
陳初辰童聲里沾滿惡毒:“娘親,就算外祖母撞見你和慶安單獨相處,你也不該這樣頂撞她!”
眾人嘩然。
“難怪柳氏非要和離,原來是看上了陳將軍的副將。”
我難以置信看向陳初辰,小小年紀,就懂得用言語摧毀一個女人的清白。
我隨手把那件衣裳丟進火盆里,看向陳屹川:
“過兩日,我來取和離書,你盡快擬好。我已經給你留了體面,大家好聚好散吧。”
“柳知瑤!”他大吼一聲。
我懶得管他們反應,直接離開將軍府。
馬車上,慶安遞給我一沓厚厚的信封。
“這幾天,我會幫你盯緊人。”
他笑笑:“沒想到深情款款的屹川將軍,竟騙過了所有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是啊,深情的夫君,懂事的兒子,竟都是假象。”
我捏緊手里的信封。
還不夠。
這些物證人證,只夠圣上下旨準允和離。
我還要,陳屹川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兩日后,我回到將軍府。
想起出嫁前,我娘曾給我塞了一個救命用的東西。
我趕到庫房,剛把錦盒找到,陳屹川就找來了。
“來給我送和離書的?”
“你妄想離開我!有本事,你就鬧到陛下面前去!”
那便是沒有擬和離書了。
我當即要走。
他將我堵在庫房內,臉色陰沉:“知瑤,你真的跟慶安不清不楚嗎?”
“你知不知道,你不守婦道,是要拉去浸豬籠的!”
我看著他大義凜然的樣子,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