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唇角緊繃:
“陳屹川,這是怎么回事?”
陳屹川嚇得跪倒在地,支支吾吾卻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跪在他旁邊,叩首道:
“陛下,這就是臣婦非和離不可的緣由。”
“柳靈溪本該病逝,卻住在陳屹川為她安置的宅子中,甚至懷上了自己姐夫的孩子!”
“他們二人早已背著我暗中勾結。姐妹共侍一夫,這對臣婦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陳屹川怒火沖沖罵我:“你少胡說八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她腹中孩子是我的?!”
我冷笑一聲:
“她還有幾日就要臨盆,等孩子出生,自然就能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如今在陛下面前你不認,等她生了,由太醫驗過確認,你就是欺君之罪!”
陳屹川氣急敗壞指著我:
“你!”
他緊咬著牙,又不敢再反駁我。
柳靈溪癱坐在一旁,渾身發抖。
向來針對我的惡言惡語,終是轉到她頭上。
“住在將軍買的宅子里,這不就是外室嗎?呸,當什么不好,竟學那不要臉的下賤胚子給男人當外室!”
“天吶,勾引自己姐夫,簡直不知廉恥!”
“當初她死了,柳家脫罪后,柳大人對她的孝心十分感動,抬了她娘當續弦。不曾想,她竟然是假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柳靈溪和吳氏臉色發白。
我看向皇帝:
“陛下,當年和陳家的婚事,本就是定給柳靈溪的。她嫌陳家門第低,設計陷害我和陳屹川,害我不得不嫁進陳家。”
“后來家父被人誣陷,她怕柳家出事牽連自己,又伙同吳氏做出假死一事,誆騙陛下,保全自身。”
“見陳屹川屢建戰功,又心生羨慕,再度使計勾引他,成了他的外室。”
話落,滿堂寂靜。
皇帝臉色鐵青,顯然已是怒極。
我爹是被冤枉的。
皇帝赦免他后,為了補償他,得知他抬吳氏做續弦,還給吳氏誥命的尊榮。
不曾想,她們竟膽大包天,犯欺君之罪。
這種事情,若想大義滅親,自當私下去找陛下,再秘密處死柳靈溪最好。
但我要和離,就必須把事情鬧大,以防皇帝還維護陳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