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符合一個狗腿子做派的,悄咪咪送上床。
雖然這的確也不叫什么事。
因為這嬌娘哪怕此時不出現在這兒,也逃不掉教坊司青樓淪落風塵的命運,甚至還有可能是本地教坊司,更加屈辱。
林淵邁進門檻,走到房中央的茶幾,倒了杯茶坐下。
崔婕如同驚弓之兔,手腳愈發局促,像個鵪鶉一樣縮在床榻角落。
心中各種情緒交織。
年少時期盼好郎君,莫要辜負她一番情意;等大了些,卻發現家族姐妹無一擺脫政治聯姻的宿命,她也早早被父親作了打算。
出身鐘鳴鼎食之家,好像如此回饋家族才是天經地義的事,姐姐妹妹們無力的接受,她也逃避去想。
可等過了幾年,發現嚴府的大公子并沒有那么糟糕,反倒頗有文采,她也就默默接受了命運;萬萬沒想到,一場天降人禍陡然來臨,不僅嚴府,連她們崔氏都逃不脫,建康城中的千金幾乎可以眼見命運悲慘。
而她,竟是要在原本預定人家的公婆房屋里,先行‘接客’。
崔婕內心一陣冷清。
林淵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那女子的瑟瑟發抖。
佛家講因果報應,道家也有‘承負’論調。
享受了父母祖輩帶來的權力地位好處,自然同樣要替他們承擔過錯。
他對這些受牽連的官宦族人,并無什么憐惜之心。
不過,憐不憐惜是一回事,他自己的意愿又是另一回事。
王展年的好意和小算盤他當然明白,這少女原本身份以及現在樣貌,倒也不算辱沒他的身份。
退一步講,就算她不是處子之身,也比玉慶樓、雨花樓等地方的花魁好上太多。
抵觸心理,好像并未太大。
林淵琢磨著,要不就順其自然,享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