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星球的社會環境,對于他而言,就像是自已祖國的舊時代那樣——將人變成了鬼。他背后的組織還算好的,對于組織內部的在編底層人員,但也僅僅只是對在編底層人員其上層好。對于其他組織和無關人員,他們只會不分老幼殘婦地屠殺與奴役。
羅琮此時對家鄉思念的心情后有詩作證:
猗嗟淚兮,抬仰星河。
泰拉遙遙,然非我鄉。
猗嗟嘆兮,低俯赤原。
椿楦未孝,游子長恨。
涕兮泣兮,殘衣濕兮。
夢視親顏,我心悄悄。
“喂!你干什么呢?”醒來不久的伊莉娜帶著一個微型的防護盾,也爬上炮臺,打破了這悲傷的環境。
“沒什么。”羅琮用已經破碎的襯衫急忙擦了擦眼淚,說,“我只是在思考下一步我們到哪里發展?
“你不是有那個什么組織嘛,咱們可以去那里呀。”伊莉娜坐在炮臺邊緣,雙腿有節奏地搖擺。微型防護盾被伊莉娜打開,保護著他們兩個。“你不是常說:‘人活在世上,一定要對生活有希望,一定要有信念,這樣才能活下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
“對,一定要有希望。”羅琮在心中為自已氣,語氣卻有點自嘲的意味。
羅琮對于組織的感覺來說,任憑組織的福利,相對于其他組織好的許多,可他從未將他背后的組織當讓一個家,從來沒有。那里可以說是一個近似于邪教組織,或者說是戰錘中的基因竊取者教團。
那里的人會把通組織的人當讓親人。但羅琮就像對待組織本身而言,他也從未將自已那些好友以外的通組織人員,當讓親人。原因無他,羅琮自身帶有人類主義至上的思想。
之后他們兩個聊了許多。
到了后半夜,伊莉娜打了一聲哈欠,就下去躺著了。又只留下了羅琮一人在外邊。羅琮心里五味雜陳。
靈葉的出現,對羅琮他來說是個希望,他想再過幾年,發展壯大之后,再去探索靈葉口中的特殊空間。可恒星的不穩定性,又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去準備了,組織里一定會有所行動,起碼那些上層一定會坐飛船逃離。羅琮想看看自已能不能搭個順風車,逃離這個星球。
羅琮回到房間,找了塊墊子,又將房間的地板清出一個較為平整的空間,將墊子放了上去。他躺在墊子上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伊莉娜已經睡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用一塊臟布隔了起來。這臺泰坦里面有著大量的被填充了人工海綿的物品。羅琮很容易的地就找出了一張可以當讓床墊的海綿。
羅琮不明白,當初的人們為什么會帶這些東西,但那個時代對于現在來說又太過遙遠,已經無從考證。他自已也不知道。人類有時侯總是要亂想。
漸漸的,羅琮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