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有些慌張,他遞給對方紙巾,同時又打量了一xia四周。晨練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上班時間也已經過了,路上很冷清。
既然對方是逃學路過,以后估計不會再遇見了。而且對方把他當成瞎zi才傾訴心事,那他不如好人zuo到底。
林予閉上yan睛:“反正我看不見,以后也不會認chu你,你有什么想傾訴的,想zuo的,都可以。不用擔心。”
男生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嗎?”
林予用沉默回答。
男生頓了良久,終于一diandian卸xia防備。而這層防備不是對于林予的,是他自己的心防。抬手摘掉了墨鏡,louchu了雙yan,然后又緩緩地摘xia了kou罩,他極低地垂著tou,緊張得渾shen都在顫抖。
仿佛過了幾個chun秋,他在tou抬起時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林予的心tiao有一瞬間發(fā)生錯亂,咬緊牙關卻覺得更加難受。條件反she1般睜開yan睛,視線正對上男生隱在帽檐xia的面容,駭得他險些驚叫chu聲。
那張臉上瘢痕交錯,pi肉畸形,蒙著淚的雙yan都無法完全睜開。
林予狂tiao不止的心臟終于歸靜,似乎看到了男生經歷的那場熊熊大火。
看上去很i
男生怯懦的神qg背后是鼓足的巨大勇氣,他正對林予,以為林予是盲人,所以才敢摘xiakou罩和墨鏡,然后不加掩飾地抬起tou。
可是肩膀仍在顫抖,他的心里也仍然縈繞著巨大的不安。
林予甚至不敢chuan氣,生怕一dian微弱的呼xi聲都會驚擾了對方。他動動嘴唇,試著詢問:“你有什么想跟我聊的嗎?”
男生也試著說明:“我、我來的時候帶著kou罩和墨鏡,剛才我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