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在那一天,溫玥當著傅時延的面向學委告白,學委接受了。
到如今,那些都已不太重要了。
我突然有些懷念道:「真想回高中看看。」
傅時延溫聲:「好。
「等你情況穩定一點,我跟醫生請假,推你去學校走走。」
傅時延直到睡著,也沒再松開我的手。
后半夜我盯著天花板,沒有睡意。
他倏然驚醒了一次,小心湊到床邊,指尖觸碰我的鼻息。
隨即,再低聲地松了一口氣。
我閉上眼,假裝熟睡。
自從醫生月初找他和我閨蜜聊過一次,說要有心理準備了。
這樣深夜或凌晨,突然驚醒探我鼻息的舉動,他就幾乎每晚都會有。
北市下第一場雪那天。
那位最權威的專家,到底也嘆氣跟傅時延說:
「你們辦出院吧。
「大概……剩不了多少天,看看還有什么想看的想做的。」
傅時延如同帶我入院那天一般。
悶頭收拾了大件小件的東西,放進行李箱,帶著我離開。
大概唯一的區別。
是入院那天,我是被他牽著進來的。
而出院的這天,他推著輪椅上的我。
我沒有力氣走路了。
走出醫院住院樓。
第一片雪花落到我身上時,他跟我說:
「林思,我們今天就回學校看看吧。」
我的病情日漸惡化。
如今,等我情況再穩定的話,他終于不再說了。
我應聲:「好。」
傅時延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
帶上了家庭醫生和藥物,帶我回了臨城一中。
傅董給一中捐的那筆助學款項,至今仍在每年發放給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