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深嘴角的笑意更深,直到眼底,“一塊表,就這么疑神疑鬼的,媳婦愛慘我了。”
時微愣了下,在心里諷刺一笑。
她是不要他了。
那塊表,她拜托何蔓匿名送回了首府,也拜托她咨詢離婚律師。
咨詢室,落地窗邊。
何蔓暗暗捏緊雙手,問她:“目睹了嗎?”
時微雙臂抱胸,輕輕搖頭,望著遠處天邊,“沒有,根據冰山一角定律,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不知道的得有多少……蘇暖暖三個月前就買寶馬了……”
季硯深和蘇暖暖至少三個月前就在一起了。
她捕捉到的那些蛛絲馬跡背后,還有更多她沒有觸碰到的丑惡。
“以后,我也不用繼續心理治療了,輕松了,挺好。”
為了季硯深,她才接受心理治療,一次次主動撕開舊傷疤的。
而曾經,她的座右銘是:智者不入愛河。
何蔓抱住了時微,輕輕拍拍她的背。
她知道,時微又把自己縮在堅硬的殼里了。
她幫她聯系律師。
得到的回復是,想要最快速離婚,最好有實質性的出軌證據。
也就是說,她還得去當場捉奸。
時微覺得很諷刺。
偏偏季硯深這幾天有意防著她似的,不給她捉奸的機會。
每天準時接送她上下班,晚上親自下廚,為她煲湯、煮粥,晚飯后,不是陪她窩在花房看書,就是在旁邊處理公事,朋友打電話來叫他出去,他都推掉。
像以前追她時那樣,熱臉貼著她的冷臉。
無論她多冷淡,他都極有耐心。
其實,季硯深也是個高冷的人,唯獨對她,死纏爛打,釋放所有的熱情。
深夜,大雨滂沱。
時微接到自己的流浪小動物基地負責人雪姐的電話后,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