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明顯是季硯深不讓。
他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既要又要。
天色暗下,樓下傳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
季硯深回來了。
時微沒下樓。
她一身運動裝束,在三樓健身房繼續器械鍛煉,保持全身的肌肉狀態。
季硯深戴著口罩,捧著一束白玫瑰進別墅,直奔廚房,卻撲了個空。
廚房只有梅姐。
“太太在三樓運動了。”
季硯深眸色一沉,喉結上下滾了滾,若有所思片刻,而后去三樓找她。
劇烈的咳嗽聲由遠及近。
隔了好一會兒,敲門聲響。
時微裝沒聽見,坐蝴蝶機上,隨著深呼吸的節奏,鍛煉背部肌肉。
季硯深推門進來。
男人一身黑色,戴著黑色口罩,襯得懷里的白玫瑰愈發清冷溫柔。
時微不動聲色,打了個招呼,“回來了。”
季硯深正要開口,咳意上來,面對墻壁弓著背一陣劇咳。
襯衫布料下凸起的脊椎骨節像串起來的青石子,隨著喘息在單薄的脊梁上起伏。
時微見他痛苦、削瘦很多的樣子,正欲上前,腦海浮現起蘇暖暖那挑釁的樣子,她拿過保溫杯喝水,沒過去。
季硯深平喘后,走向她,眉眼含笑,“老婆,今天的玫瑰不錯,保加利亞空運來的。”
時微上前接過,“謝謝。”
“下樓吃飯吧,梅姐煲湯了。”
她從他身邊經過,季硯深抬起手臂攔著她,“媳婦,我又做錯什么了?”
男人嗓音沙啞,問得小心翼翼。
時微裝傻反問,“我怎么了?”
季硯深疲憊的眸子閃過一絲落寞,轉瞬笑笑,“沒,快去把汗沖了,別著涼。”
一副感受到她的冷淡,失落又不敢不滿的樣子。
時微點點頭,忍不住關心一句:“晚上叫杜醫生過來給你掛水。”
季硯深眉開眼笑,“聽媳婦的。”
之后幾天,他晚上都在家老實掛水,沒有任何接觸蘇暖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