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從袋子里摸了一只肉卷遞給祝慈,祝慈坐正,扶了下額頭,看起來確實疲憊。
摘掉平光眼鏡放在桌上,祝慈才吃了幾口,桌上的手機就開始響起催命的鈴聲。
屏幕上顯示——趙處。
任冬至心也跟著提起來,她一看到這個備注就感到不妙,之前跟著祝慈去上班的時候這個趙處給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祝慈神色自若地把手機右滑,點開免提,繼續淡定地吃鹵肉卷。
“小祝啊,在忙嗎?”趙處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
祝慈“嗯”了一聲,隨口胡謅道:“還在加班。”
那邊被噎了一下,隨后又說道:“培訓期也差不多結束了,下周開始你就回到原崗位來上班,監測站那邊另有安排。”
“哦。”祝慈又咬了一口鹵肉卷,那個阿姨太實在,包的鹵肉特別多。
祝慈這不冷不淡的語氣讓趙處很不滿,他一改語氣,開始長篇大論:“小祝啊,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抱負,安排你們培訓呢是為了鍛煉你們,好讓你們可以適應不同的工作,也是為了你們好……”
祝慈壓根沒聽他的說教,慢條斯理地抽了一張紙擦手,順便給任冬至也遞了一張。
電話里的說教終于結束,趙處語重心長地來了一句標準性結尾:“聽明白了沒啊?”
祝慈“嗯”了一聲,“我還在加班,趙處。”
“……”
那邊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祝慈把紙巾扔進垃圾桶,站起身說:“我去做飯,想吃什么?”
任冬至被她的這波操作給折服了,狗腿地說:“都可以都可以,我不挑。”
祝慈還是做了任冬至愛吃的幾樣菜,任冬至就在一旁像只小陀螺一樣轉,一會兒忙著洗菜一會兒幫著洗碗,不忙了站在祝慈身后看她怎么做菜,表情格外認真。
祝慈不由得好笑:“你這是在監工還是在偷師?”
任冬至跟著祝慈一起把菜端出去,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是偷師啦!難不成還要交學費?”
把飯菜擺好,祝慈坐在任冬至對面,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學費得交。”
“……”不是吧,這家伙來真的?
任冬至在腦海中翻找自己所剩無幾的小金庫,額角滑落一顆汗珠:“那我不學了吧……”
沒出息的家伙,祝慈嗤笑一聲,示意她趕緊吃飯。
吃過飯任冬至主動把碗給收了,企圖以勞動來抵扣學費,結果祝慈不吃她那一套。
晚上躺上了床,沒有任何娛樂項目的任冬至除了發呆就是發呆,祝慈準備給她找點兒事做。
“任冬至,你不是談過幾次戀愛嗎?”
任冬至一臉莫名其妙,祝慈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么。
“哪有幾次,不就只有一次嗎?還被你給攪和了……”任冬至的聲音越說越小,有些緊張地抬眼看她。
這件事像是一根刺一樣橫在兩人中間,這時候提起氣氛都有些沉重。
祝慈面上如常,語調之中卻帶了些許冷意:“看人不能看表面,總不能一輩子就憑一張臉來判斷人是好是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