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柯政才從外邊回來,臉上掛著歉意:“抱歉,工作上的事。”
任冬至淺笑著搖頭,并不在意。
柯政把桌上的橙汁遞給任冬至,關心地說:“不要玩太晚了,我等下送你回去。”
任冬至看了一下時間,確實也不早了,她點點頭,接過那杯橙汁,還沒到嘴邊就被突然進來的人給奪了過去,徑直潑在了柯政的臉上。
柯政毫無防備,頭發和衣服都被弄臟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包廂里的一眾人都不知所措,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洛洛,她驚訝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祝慈:“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祝慈沒有搭理她,眼神依舊森冷,她似乎覺得不夠,順手從茶幾上抄了一瓶雞尾酒,在手心里掂了掂,反手砸在了柯政的頭上。
盡管柯政及時伸手擋了一下,額頭還是被砸破了,鮮紅的血頓時流了下來。
“你瘋了!”任冬至急忙探身去抽紙巾給柯政擦頭上的血跡,其他人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先去醫院,我開了車。”不知誰說了一句,眾人忙帶著柯政離開包廂去醫院,洛洛說她留下來的收拾殘局,看向祝慈的雙眼滿是不解與震驚。
任冬至低頭檢查了包里有沒有帶到現金,沉下臉不去看祝慈,直接無視她從她身邊過去。
祝慈拉住她的手臂,說:“你的眼光太差了。”
任冬至眼睛微紅,看起來是真的氣急了:“是。你眼光最好了,從小到大就你最厲害,我喜歡什么你都要跟我爭個高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特別討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教訓我,連我跟誰在一起你也要橫插一腳。”
祝慈低頭看了眼滿是酒液的手,淡淡地說:“為了個男人,不至于。”
任冬至甩開她的手,眼里含著一絲恨意:“你什么都不明白。”
任冬至轉身離去,祝慈愣在原地,嘴唇抿得很緊,垂在身邊的手因酒液開始風干的緣故開始變得黏膩,很惡心。
“可是你也從未跟我說過……”
這句細如蚊蠅般的話瞬息被走廊的消音棉吸收掉,無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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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慈獨自一人回了家,隔壁房子的燈還沒熄,應該是在等任冬至。
一晚上什么都沒吃,祝慈給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目光一直盯著手機屏幕,手機界面停留在與任冬至的對話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