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至怎么會不管她,她縮成一團挨著祝慈,神色有些緊張。
祝慈這一夜都沒睡好,嗓子像是堵了什么異物,呼吸有點困難。
她在迎的不是你
男人火氣稍微降了下來,但表情還是很不爽。
昨天見面的時候男人戴了口罩,但那雙擰著的眉實在是太有辨識度,祝慈還是認出了他。
“病了?”男人先開口了,顯然是看到她戴口罩。
祝慈沒有回答,她把手中的幾份表拿起來給他看:“我交個表。”
說話間她又忍不住撇頭輕咳了兩聲,不自在地抬手調整了一下口罩。
男人擰著眉:“還交什么表,趕緊請假去醫院,一個兩個不讓人省心。”
祝慈有點愣,但她并沒有聽對方的話不去交表,畢竟這不是她的直屬上司。
路過的同事見到男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靳站長。”
靳賀微微頷首,算是應了他的招呼,又把視線轉到祝慈身上。
祝慈已經站在門口敲了門,里面傳來不悅的一聲“進來”。
靳賀眼里的火隱隱有復燃的意思,好在一通電話把他的注意力給勾了過去。
趙處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罕見地擰著,嘴角向下撇,一臉的不高興。
“趙處,這是昨天的表,都填好了。”祝慈把表放在他辦公桌上。
趙處點點頭,并不太在意:“放這就好,你回去吧。”
祝慈嘴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一下,垂下眼,轉身出去。
一直待在背包里的任冬至悄悄探出頭,剛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就與一人撞了個正著。
站在過道旁打電話的靳賀看見了任冬至,擰著的眉松了一下,對她露出了一個笑。
任冬至腦袋歪了一下,竟忘了躲回去。
祝慈感覺到動靜,偏頭看了任冬至一眼,默默把她按回了包里。
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呼吸道感染,醫生給她開了藥,讓她多注意喝水,多注意休息。
祝慈怕傳染給任冬至,把她的貓窩挪到了客廳,不讓她進房間。
本以為吃過藥會好一些,但她的癥狀卻越來越嚴重,連吞咽都變得困難。
任冬至又從客廳進來了,祝慈皺眉輕喝,聲音格外沙啞:“冬至出去。”
任冬至停在門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