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至不懂其間含義,但洛洛知道,她微微皺著眉,也幫忙把掉落一地的食材撿起來。
“這么多年了,差不多該走出來了。”
祝慈唇角微勾,并不在意:“順其自然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沒人會永遠(yuǎn)停留在過去,總要往前看的。
道理祝慈都懂,可是她怕。
怕任冬至被所有人遺忘。
或許再過個十年二十年,沒人會記得任冬至曾經(jīng)參與過他們的人生,作為一名過客,成為過眼云煙。
在國外待久了,聞到火鍋底料都覺得是家鄉(xiāng)的味道。
洛洛勤快地把肥牛五花肉放進(jìn)冒著熱氣的鍋里,一邊嘴上挑逗著任冬至:“冬至,冬至寶貝,冬至小寶貝,來姨姨這里,姨姨給你肉吃。”
任冬至吃著祝慈專門給她做好的拌牛肉,背對著洛洛翻了個白眼。
“冰箱里還有其他飲料,想喝什么自己去拿就可以。”祝慈拉開椅子坐下,任冬至順勢跳到她腿上,爪子搭著桌沿。
買來的酒剛好派上用場,洛洛小酌了一口,臉頰有點燒,可能是太熱了。
“我聽說你南城上班了?”
祝慈把任冬至的牛肉挪到她跟前,聽到洛洛的問話,點點頭:“離家里近,挺好的。”
是挺好,但是對于祝慈來說沒有什么發(fā)展空間,屈才了。
洛洛沒敢說出口,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
一開始洛洛還有些拘謹(jǐn),酒過三巡之后便有些放飛,見到老同學(xué)難免會忍不住回憶過去的那一段青春,而她的青春劇本里,少不了任冬至。
任冬至伸著懶腰打哈欠,聽到洛洛開始兜她老底,腰一下子沒抻直,差點兒抽筋了。
“她就是看臉啊,長得好看的她都喜歡。”洛洛紅著臉,對已經(jīng)有些昏沉的祝慈說:“我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
祝慈好奇地探過身,等著洛洛說下去。
任冬至無端感到心慌,心里暗罵祝慈太八卦,又忍不住想給大嘴巴的洛洛兩記貓貓拳。
洛洛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其實,冬至她特別喜歡你……”
祝慈的心猛地停住,還未來得及細(xì)想就聽到洛洛慢半拍的補(bǔ)充:“的臉。”
祝慈:“……”
這家伙喝醉了,要不然把她丟出去醒醒酒吧。
洛洛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在祝慈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還在自顧地說:“就以她的這種性格,跟誰都能做朋友的,你說你惹她干嘛,好好處不行嗎?”
祝慈沉默了幾秒,說:“我不想跟她做朋友。”
任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