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慈眼睛微微睜大,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掃在任冬至的手心里,癢癢的。
她根本沒想到會得到任冬至的回應,她以為夢里的任冬至不會搭理她。
其實她并沒有想錯,要不是看她虛弱得手無縛雞之力,任冬至還真不一定會搭理她。
“你好貼心?!弊4忍职颜谧∽约弘p眼的那只手拿下來,放在唇邊輕輕碰了碰。
“……”任冬至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你再亂來我就走?!?/p>
祝慈:……
很好,這個威脅對她很有作用。
任冬至滿頭黑線,她就不該對祝慈心軟。被迫乖巧的祝慈眼睛也不老實,哪怕是背對著她也能感覺到那雙眼里的熾熱。
可能是腦子給燒壞了,任冬至猜測。
祝慈覺得自己的腦子格外清醒,也不知是因為看到了任冬至還是因為酒精揮發帶走了一些煩人的熱度。
“冬至?!?/p>
任冬至專心地鼓搗著裝了酒精的杯子,尋思著要是直接把這杯給祝慈喝了能不能讓她閉嘴。
“任冬至?!?/p>
果然有的人就該把嘴閉上。
任冬至微笑轉過頭:“嗯?”
“……”祝慈莫名感到一陣涼意,她試探地把手伸過去,只敢勾住任冬至的小指,說:“我覺得這不是夢?!?/p>
任冬至微笑凝固。
“太鮮活了,冬至?!弊4日J真地說,眼里倒映出任冬至的身影:“這不是夢,對不對?”
任冬至淡定地呼出一口氣,緩緩湊到祝慈的耳邊,像貓一樣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帶著熱氣輕聲低語:“是夢嗎?”
“……是?!弊4缺涣玫妹允Я耍缓笙乱幻牒箢i一疼,她就失去了意識。
把人敲暈的任冬至甩了甩手腕,皺著眉思考:再這樣下去會露餡吧,真要掉馬了她該怎么解釋。
垂眸看了眼安分睡覺的祝慈,任冬至感到格外棘手。
以前怎么沒發現祝慈還挺變態的,她是不是單身久了產生了什么不可言說的幻覺,怎么能對著她的這張臉說出那么……那么曖昧的話來。
任冬至沉默地把房間給收拾好,除了那床厚被子,其他痕跡她都一一抹去了。
不管怎么樣,還是小心一點兒好,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面對祝慈。
在任冬至的“貼心”照顧下,祝慈的燒退了下去,除了后頸莫名酸疼,就剩下感冒的后遺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