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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6頁）
于是只能強裝鎮(zhèn)定。
「你先等會兒，我拿電話打個手機。」
「……」
「我是說我要先打個手機。」
「……」
「我電話呢！」
陳慕言默默指了指，「你拿手上呢。」
我更尷尬了，舉起手機，當著所有鏡頭的面，撥通了一個電話。
「煩死了！我要報警！」
「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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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錄制現(xiàn)場，有人意圖用蛇蓄意傷人。」
「抓起來，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
節(jié)目被我叫停。
李云翠被帶去警局走了一趟，雖然那蛇沒毒，構(gòu)不成什么重罪，但批評教育和案底是免不了的。
這場風(fēng)波很快平息。
我沒有針對錢楓，他因為在關(guān)鍵時刻守住了底線，拒絕了母親荒唐的要求，反而圈了一波粉，事業(yè)不降反升。
回去的路上，陳慕言一直很沉默。
車開出很遠，她才悶悶地開口。
「錢楓因為這件事，現(xiàn)在比以前更火了。你就這樣放過他，甘心嗎？」
我伸手，隔著那堆扎人的臟辮，敲了敲她的頭。
「這是他應(yīng)得的。在他做出錯誤選擇之前，他守住了自己的良知，那他就配得上這份好運。」
我看著窗外倒退的風(fēng)景，語氣平淡。
「當然，就算他現(xiàn)在更火了，以后要是敢有半點傷害你的心思，我依然有的是辦法，讓他從云端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車里又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快到家時，陳慕言看著我，很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知道她為什么道歉。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路燈的光一晃而過，照亮她低垂的眼睫。
「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