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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紅通通地教他用力捂住自己的yan睛。火紅里他看見一把刀向他的yan睛最深chu1刺過來，刀勢太快他無力阻止，只能任由它剮jyan里，疼痛鋪天蓋地而來，他死摳著自己的yan睛，雙唇已經(jīng)咬破。

「鞠shui！醒醒！」

他在被打一巴掌之后疲憊地睜開yan，看見一臉焦急的男人。

「你怎么了？突然拿手指挖自己的yan睛！」他的手扶住鞠shui的頸項，吃驚地盯著鞠shui臉上還在繼續(xù)蔓延的淡紫se淚痕。

「你……也不用打這么重吧？」疼死了。

「不打你的yan睛就要廢了！」他沒好氣dao。

鞠shui疲憊卻平靜地說：「不會的。」

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你常發(fā)作？」

「很久沒有了。」

「為什么又發(fā)作了？」

他笑。「因為我又好奇了。」

「這跟你的舉動又有何關(guān)系？」

「我剛死的時候，常常好奇我是誰，我記得某些片段，卻忘記我大bu分的人生，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dao。只是我一好奇折磨就來了，剛開始我真的痛到y(tǒng)an珠zi都快被我自己挖chu來了，所以我就學(xué)會不想了。」

湖里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偶爾有人來tiao湖才有新聞，湖里除了安靜還是安靜，幾年里發(fā)生過的事一天就可以帶過。鞠shui空曠的腦袋忍不住會想起以前，一想yan睛就火辣辣地痛。沒人陪他說話，他就跟shui草說話，說一些言不及義的lihui帳。例如「今天湖shui很清澈，終于可以看見五指」或是「今天屋dg上又多了五顆蜆，死了兩只蝦」，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兩句，說到?jīng)]話說了，他gan1脆睡覺。直到路戒蘭闖ru他的生活，他才又開啟對外界的知覺，天曉得他再次跟人類說話的時候心都快tiaochu來了。

路戒蘭看著他虛弱的笑容，語氣ruan了xia來。「剛才你想想起什么？」

「我想知dao……我是什么樣zi。」

「你連自己的容貌都忘記了？」

他捧起一束綠發(fā)，認真而憂慮地迎向路戒蘭的yan睛。「不知dao什么時候我的tou發(fā)竟變成這種顏se了，我的臉也是這種顏se嗎？太可怕了，那豈不是變成了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