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幾人并未察覺到任何異常,韓非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們面面相覷,不是太懂韓非的意思。
“下樓?樓下面好像有殺戮者。”鐵男小聲提醒韓非,在他心目中那個保潔員就已經(jīng)是非常恐怖的boss了。
其他幾個玩家也是偏休閑類的,根本沒有這種恐怖游戲的經(jīng)驗。
“來不及了!我?guī)湍銈兺涎訒r間,你們幾個走樓梯盡快下去!”
韓非一腳踹開房門,他雙眼牢牢的盯著走廊另一邊。
其他幾名玩家也相互攙扶著從屋內(nèi)跑出,他們看著左右兩邊的樓道,不敢輕舉妄動。
“好像……沒有什么東西過來?”鐵男主加體力,精通戰(zhàn)斗,又轉(zhuǎn)職成為了格斗家,他的五感要比普通玩家敏銳一些。
“我暫時不確定那東西會從哪邊樓道過來,你們記住了,它只要一出現(xiàn),你們就趕緊朝著和它相反的方向跑。”韓非語速很快,他通過房東戒指上傳來的寒意,已經(jīng)大致確定了敵人的實力,應該介于中型怨念和大型怨念之間。
如果韓非不借助鄰居們的力量,那還是有些棘手的,至少他沒有信心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保護好身后的五個“瘟神”。
所有玩家都站在了走廊上,空曠的黑暗和寂靜會引發(fā)人的不安,那李大媽現(xiàn)在腿都已經(jīng)軟了,她僅僅只是想要進游戲里養(yǎng)養(yǎng)花、做做菜,結(jié)果眼睛一閉一睜,整個世界都變了。
“李大姐,我們肯定能逃出去的,有福哥之前給我說了,這地方其實是隱藏地圖,很多玩家想要進來都還進不來呢。”沈洛心地善良,他將大媽護在身后,兩人一起站到了電梯旁邊。
原本毫無反應的電梯在沈洛靠近的時候,電梯旁邊的指示燈突然亮起,韓非也感覺到陰氣已經(jīng)到來。
“是電梯!”韓非猛地扭頭,此時電梯門正緩緩打開,無數(shù)的黑發(fā)順著縫隙從中涌出,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把沈洛和李大媽吞掉。
“你為什么要跟他站一起啊!”
韓非想要伸手,不過徐琴比他的速度更快,直接抓住了李大媽的手臂,用餐刀割斷了頭發(fā)。
電梯門關上,頭發(fā)和沈洛一起不見了蹤影,只有李大媽癱坐在地,嚇得站不起來了。
五個人剛匯合就又瞬間減員,不過看其他幾人的樣子,他們似乎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每次遇到危險,都是沈洛第一個出事的,他也跟我們走散了好幾次,但他似乎幸運屬性是我們這里最高的,總能繞回來跟我們匯合。”琉璃貓向韓非解釋:“要不我們先下樓?”
“還有更恐怖的東西沒過來。”也許是五個人聚在一起,濃濃的霉運終于產(chǎn)生質(zhì)變,這棟建筑內(nèi)沉睡的鬼開始蘇醒了。
左側(cè)走廊盡頭有一道歪曲人影出現(xiàn),它站在漆黑的樓道口,腳下殘留著血跡。
那隱約能看出是一個人的輪廓,只是它的四肢被折疊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更像是一只類人的蟲子。
在那身影出現(xiàn)之后,走廊里溫度開始下降,仿佛瞬間從初秋進入了寒冬。
“我好像在四樓的油畫上看見過她。”一直沉默的雁棠開口了:“這棟建筑每一層的墻壁上都懸掛有各類藝術畫作,但是每一層懸掛的畫作數(shù)量都不相同,四樓懸掛了五張油畫,內(nèi)容主要講的是一個五人旅行團進入酒店,結(jié)果其中混進了一個sharen魔,那個魔鬼把其他四人全部殺害的故事。”
初始腦力高達九點的雁棠一直在觀察四周:“這道畸形的身影穿著旅行團的衣服,四肢被折疊扭曲,第三幅油畫當中的女游客在被殺害后,就是以這樣的姿勢被塞進了床板底下,兇手還枕著她睡了一個晚上。”
雁棠語速很快:“值得注意的是第四幅畫和第五幅畫,在第四幅畫中,sharen魔將其他三個旅行團成員的尸體也藏在了床下,這四具尸體相互纏繞彎折在了一起,現(xiàn)在我們只看見了一個鬼,但我覺得另外三個應該也在這里。”
他話音未落,走廊另一邊的安全通道門就被打開,三道相互扭曲在一起的人影,用手支撐著地面,開始慢慢逼近。
“在最后一幅畫中,sharen兇手躺在尸體之上,遇見了拿著蘋果的魔鬼,這幅畫有很深的寓意。它告訴我們sharen魔雖然恐怖,但它還不是最后黑手,那拿著蘋果的魔鬼才是最恐怖的。sharen魔只是外來者,真正可怕的或許是這個藏滿死人的酒店。”
在雁棠說完之后,某一扇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只沾滿血跡,拿著刀子的手輕輕劃過墻壁。
“兄弟,我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可別再繼續(xù)分析下去了。”韓非承認雁棠說的沒錯,但問題是他分析出來的所有糟糕預想全部變?yōu)榱爽F(xiàn)實。
雁棠掌握的信息有限,只推測出了酒店老板有問題,但要是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說不定他真有可能把整形醫(yī)院的恨意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