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幼兒園里的人頭花朵被連根拔走,墻壁嚴重凹陷,那些老師變成了干癟的人皮。
“高興,媽媽跟著你居然會被這些雜碎欺負,你連媽媽都保護不了,還做什么神靈?”
踩著流淌的血污,韓非的手指撫摸著墻壁上不斷跳動的一條條血管:“不如讓媽媽跟著我,我來保護她。”
渡鳥的鳴叫在耳邊響起,一個手持鎖鏈的男人出現在路口,他用腳踩著渡鳥的翅膀,嘴里都囔著:“這是個什么鬼?”
“它叫做渡鳥,是一只用紙折成的、沒有雙足的鳥,它就像是我的希望那樣,永遠飛翔,不會落地。”
璀璨的刀光讓對方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感到劇痛,他舉起手中的鎖鏈阻擋,但能夠直接斬開恨意的刀鋒輕松噼開鎖鏈,砍在了男人xiong口。
血液濺落在墻壁上,男人的影子驟然脹大,他的人格和藏匿有關,這人好像是鬼牌桉當中最有名的偷窺狂和跟蹤狂,本身戰力一般,但很難被發現,精通追蹤和隱藏。
“希望新城執法隊在前方執行任務!不要誤傷!”也許是看到了韓非佩戴的黑環,那男人大喊了一聲,他經驗老道,這么說一可以拖延時間,二是告訴韓非自己還有隊友在。
“放心,我不會誤傷,保證讓你死的透透的。”
命運的硬幣向上翻轉,快要突破的無常在韓非背后出現,那若隱若現的恐怖氣息讓男人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藏身于陰影正要向后逃竄,一扭頭卻看見自己背后站立著一個血紅色的紙人。
散發恨意氣息的詛咒灌入了陰影,昏暗的影子當中流出了黑血。
“紙人、校長、被遺棄的小女孩,我的貪欲深淵里已經裝進了很多鬼怪,但這還遠遠不夠。”
六次人格覺醒,韓非就算現在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普通人格覺醒者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雙手捧起殘破的夜燈,韓非站在漆黑的鬼蜮里,用最輕柔的動作,將其打開。
澹澹的光照在韓非臉上,映出了他的靈魂,這盞小夜燈一直放在高誠床頭,媽媽害怕高誠做噩夢,或者晚上想要起來,夜燈開著,她便可以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孩子。
媽媽知道高誠一直生活在黑暗當中,她想要盡力讓高誠感受到光亮。
在韓非打開夜燈的瞬間,漆黑的鬼蜮好像變得明亮了一些,所有靈魂和鬼怪全都在為
韓非指路,就算閉上雙眼,他也可以找到媽媽。
心底的聲音在呼喚,韓非順著樓道向上,來到大樓十三層休閑健身區。
所有房間的門全部被砸開,一道道血污匯聚向樓內的泳池,梅花臉男人畸變成了一頭身高三米的野獸,他身體里的獸性遠超人性,這怪物才是他內心深處自己的真實模樣。
除了他之外,其余外來的罪犯也全部激活了自身人格,有狂躁、強欲、報復狂等等,全部是極為少見的極端人格。
正常來說他們就算一起上也不是鬼母的對手,但鬼母現在情況特殊,她一手攥著那件破舊的外衣,身體上的裂痕不斷崩裂,光是修復那些傷口就要花費她很多力氣。
能被刻印在鬼牌上的罪犯都是最瘋狂殘忍、泯滅人性的瘋子,這些家伙做事不擇手段,他們將樓內那些被鬼母救下的活人,還有許多與高誠有關的無辜靈魂囚禁在一起,以此來威脅鬼母。
“真是個荒誕的世界,在最糟糕的未來里,人們居然欺凌著鬼?”
放下夜燈,韓非站在貪欲黑霧當中。
鬼母和丑哥他們維持著微妙的平衡,韓非的到來將徹底改變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