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初可沒說要把人給弄死啊!”沙發旁邊站著一個高瘦男人,他眼里滿是血色,脖頸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的原因,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很狂躁的狀態。
“別叫喚,你是想要把周圍的鄰居都吸引來嗎?”運動服男人伸了個懶腰,那張正氣凜然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死的那女人試用過你姐的新藥,你只要把一切推到你姐身上就可以了。”
“法醫會藥檢的……”
“其他的你就別操心了,我需要的是你姐不要跑出來搗亂。”男人將雙腿翹在了茶幾上,鞋子就伸在徐飛的茶杯旁邊:“藥是你下的,我只是被動參與進來玩玩,就算最后鬧大了,你覺得我們兩個誰的下場會更好一點?”
“傅冬,你別欺人太甚。”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些很現實的東西,雖然我家里人一直對我很有意見,但如果我出了事情,他們就算是為了維護公司形象,也一定會幫我。”男人笑瞇瞇的看著徐飛:“我爸是個老糊涂,公司遲早會是我的,你放心跟著我,我會幫你把路鋪平。”
高瘦男人似乎有點被說動了,他從黑色包裹里拿出了一件雨衣,十分費力的穿上。
“這就對了,我們玩過那么多試驗參與者,大多數人連在睡夢中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那個女的會反抗純粹只是個意外,我們只要解決掉這個意外,所有的過錯都可以彌補。”被稱為傅冬的男人打開錢包,又拿出一張卡遞給徐飛:“你做這個決定也不容易,這些錢你拿去花,好好放松下。”
穿著雨衣的徐飛糾結片刻后,朝傅冬伸手,但傅冬卻在這時候又把卡往后收了一點:“你可以隨便玩、隨便嗨,可如果你進去了,這一切你可都再也享受不到了。”
“我最后再向你確定一遍,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徐飛的眼睛中滿是血絲,他的良知和內心的恐懼貪欲在進行最后的交鋒。
“你姐負責a區所有女患者的治療,以及新藥測試,她應該已經發現問題了。那女患者本身就存在嚴重心理疾病,在深層意識治療的過程中又被我們折磨玩耍,新藥已經不管用了。”傅冬十分淡定的說著齷蹉骯臟的事情。
“做那些事的只有你,不要牽扯上我。”
“別人不會在意的,你最好繼續拿錢辦事。”傅冬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電腦里的記錄和數據我可以篡改,但人腦里的記憶就需要你來消除了。把我給你藥物和針劑藏好,每天記得給你姐服用,慢慢的她就會忘記這些事情。”
“你確定那些藥物僅僅只是用來消除記憶的嗎?”穿著雨衣的徐飛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我姐這幾天吃過那些藥后,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性情大變。”
“有副作用很正常。”傅冬重新坐好:“去把你姐叫醒吧,到點了,她又該吃藥了。”
菜刀剁肉的聲音愈發急促,但是屋內的兩個男人就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還在密謀著各種很惡心的事情。
韓非躲在衣柜旁邊,將一切記在腦中。
祖宅的女主人也姓徐,是徐飛的姐姐,她確實在某個醫藥公司擔任很重要的職位,好像是專門負責女性精神病患者的新藥測試。
那個傅冬可能是公司老板的孩子,他趁著女性患者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對部分患者做了無法饒恕的事情。
現在事情敗露,傅冬和徐飛想盡辦法掩蓋,為了堵住姐姐的嘴,他們似乎準備用藥把姐姐變成一個瘋子。
“那兩個男人身上既沒有陰氣也沒有陽氣,不是鬼,也不是人,感覺他們就像是我的幻覺,可能我現在已經受到了某個鬼執念的影響,進入了她的絕望當中。”
韓非和血色紙人睜眼看著同樣的地方,在他們目光交匯的客廳里,又發生了新的事情。
弟弟徐飛打開臥室門,將一個留著長發的女人從屋內攙扶出來。
那女人五官精致,身材極好,就算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正處于精神恍惚的狀態下,也十分的吸引人。
“姐,該吃飯了。”徐飛很是熟練的將藥物倒進水杯,又從上鎖的抽屜里取出了未拆封的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