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是店里唯一的服務員,也是我的孫子,未來我會把店鋪交給他打理,他也沒有sharen行兇的理由。”老板十分維護他旁邊的年輕服務員。
在幾人交談的時候,韓非的視線在服務員身上停留了一會,對方帶給他的感覺和f很像。
警員點了點頭,看向大廳里唯一清醒的女性:“你也是游客嗎?”
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疲憊,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我不是游客,我進入迷宮是為了找到我的孩子,他叫做傅生,我要帶他回家。”
聽到女人的聲音,韓非移開了視線,就算有大師級演技,他也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露出破綻。
旅館里唯一清醒的女性是妻子,她沒有地圖和指引,一步步走到了這里。
“別讓我催,你們按照順序往下說,誰也別想蒙混過去。”警員沒有為難女人,看向了下一個人。
“我是樂園里的魔術師,逃難進來的,外面已經亂套了。”坐在女人旁邊的是一個長相十分好看的男人,他聲音偏中性,每根手指上都戴著一枚戒指,身上還掛著很多玩偶。
“我也是為了躲避那些瘋子逃進來的。”之前反駁過警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你們可以叫我編劇,我來樂園玩是為了找靈感,但沒想到靈感會多到爆出腦漿的地步。”
“編劇?”韓非的目光在中年男人身上停留了好一會,他背包里曾裝滿了劇本,只可惜背包早已遺失。
中年編劇說完后,屋內又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中年編劇身后。
在大廳角落里坐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她滿臉驚恐,蜷縮著身體,似乎是個精神有些問題的啞巴。
“這小女孩總不可能是兇手吧?”中年編劇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不過她倒有可能是目擊者,正因為看見了兇手,所以她才會害怕到不敢開口。”
“下一個。”
“到我了?”和韓非長著一模一樣面容的年輕人站起身,他文質彬彬、安靜內斂:“我叫韓非,是一名演員。”
在他說出這個名字后,旅館內的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了起來,只是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不相同。
“你和這個女的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一直在照顧她?”
“她是我的下屬和朋友,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我沒辦法活著來到這里,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她的。”狂笑說出了韓非會說的話,他的聲音也和韓非一樣。
“你還挺重情義。”警員拽起麻繩,把那個只剩下一條手臂的男人按在桌邊:“我是一名刑警,跟隨逃犯進入樂園,最終將他成功抓獲,這個家伙就是那名逃犯。”
倒在桌上的中年男人十分虛弱,他看向警員的眼中滿是悔恨和痛苦,在那警員說完的時候,他用盡力氣喊道:“不要相信他!我是追捕犯人的警察,這個‘人’才是逃犯!”
不管中年男人怎么叫喊,周圍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說話,警員也默默的看著他,嘴角掛著冷笑。
“還差最后一個人。”警員沒有理會獨臂逃犯,他和所有人一起看向了佩戴面具的韓非:“你叫什么名字?”
“我……”韓非面具下的血痂還未凝固,他知道狂笑就在盯著他,片刻之后,他用嘶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叫做傅義。”
幾乎是在聽見這個名字的瞬間,唯一清醒的女人眼神發生了變化,她的視線在狂笑和韓非之間徘徊,最后落在了韓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