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僅僅只是消失了一分鐘,十個人里就有兩人受傷,大家情緒變得更加緊張了。
“兇手不止一個?”警員依舊站在黑盒旁邊,他臉上的詫異不像是裝出來的。
“很奇怪嗎?莫非你就是其中之一?”魔術師盯著警員的手。
“盡快去投票!不要再拖延下去了!旅館會坍塌的!”受了重傷的旅店老板抓著服務員的手臂,他表情無比痛苦,整張臉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你別再想繼續拖延時間了,如果你不投票,那我們就一起幫你投票。”魔術師笑瞇瞇的看著警員:“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沒有選擇殺我,而是選擇去殺一個老人?”
魔術師的每句話似乎都是在試探,他知道警員很強大,所以想要第一個把他解決掉。
屋內幾人看向警員的目光都很不友善,他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冒險去賭一下,看看逃犯是不是真的把票給了自己。
寫有逃犯名字的白紙落入黑盒,警員內心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鐘表上的指針緩緩走動,十分鐘過去后,警員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張開嘴巴嘔吐,粘稠的黑霧直接從他口鼻中涌出。
“你沒寫我的名字!”全身血管變為了黑色,霧氣撐開了皮膚,警員掙扎著朝逃犯沖去,他想要帶上逃犯一起死,但還沒跑到,他全身都被黑霧籠罩住了。
霧氣朝著黑盒涌去,等黑霧消散,警員消失在了旅店當中。
逃犯松了口氣,他十分費力的解開麻繩,朝著狂笑走去:“多謝,如果不是你給我的提示,我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脫身。”
“提示?”
“你告訴警員,讓他寫編劇的名字,難道不是在暗示我嗎?”獨臂逃犯認錯了人:“我寫的是編劇的名字。”
“可我并沒有寫你的名字,寫你名字的應該是警員。”編劇臉色蒼白,他不敢隨便把玻璃碎片拔出,只能硬挺著:“他相信了你,而你親手殺了他。”
“不是你?”逃犯愣在了原地,他盯著狂笑,忽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我把藏好的屠刀送給了你,你答應幫我的?”
狂笑表情沒有任何大的起伏,他點了點頭:“我會幫你的。”
警員死后,黑雨變弱了一些,但僅僅只過去了十分鐘,雨勢就再次變大,似乎每死一個人,絕望都會比之前濃烈一分。
旅店內現在的氛圍已經變得十分凝重,剛才趁著黑暗動手的有兩個人,這說明就算警員死了,兇手還混在眾人當中。
“不好!水漲上來了。”佩戴面具的服務員站在窗邊,旅館外面的水位不斷上升,已經淹過了臺階,即將漫入屋內。
“我們去二樓吧,先回各自的房間。”旅館老板試了幾次都沒站起來,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要交代服務員一些事情,那些隱秘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幾人陸續往上走,韓非發現大家都刻意避開了黑盒,最后是那個啞巴女孩抱起了黑盒,跟在大家后面。
“她……變化很大。”
來到二樓,韓非稍微放慢了速度,在逃犯從他旁邊經過的時候,他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屠刀不是還在你的心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