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去,這個噩夢有些特別……”韓非輕聲說道:“張明禮的平板電腦里存有一個女人的很多照片,雖然那些照片都遮住了臉,但從體型上來看,平板當中的女人應該不是那具女尸。”
“會不會是張明禮親手殺了自己的初戀?但他忘記了這件事?”黃贏提出了一個猜測。
“如果張明禮是噩夢的主人,那這條夜路就是他的一生,被燒的家、三次碰瓷他的老人、女尸應該都是某些東西的象征,并不一定說女尸就代表著死人。”韓非和黃贏簡短交流幾句后,查看過后備箱的張明禮又回到了車上。
“感覺那些臟東西都在有預謀的阻止我!它們不希望我繼續(xù)往前開,但我偏偏不信邪,今天就要一路開下去!”張明禮不怕鬼,真鬼、假鬼他好像全都不在乎。
將消防斧固定好,張明禮還不忘記回頭安慰下韓非和黃贏:“你倆也別怕,那女尸再出來,我一斧頭噼死它!”
“如果噼不死呢?”
“那就把它拽上車!綁在副駕駛上!給它念道德經!”張明禮惡狠狠的說道。
車輛發(fā)動,夜風吹進車內,幾人似乎慢慢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又開始之前的話題。
“張老師,你的第二段感情似乎更加刻骨銘心?”
“第二段感情應該就是真正的愛情,我遇到了改變自己一生的人,明白了幸福、快樂、開心,以及活著的意義,那個女孩成為了我的妻子。”張明禮的眼神變得溫柔,他僅僅只是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所有的癲狂都會被融化。
“看來她就是你的真愛。”黃贏又問張明禮要了一支煙,耐心聽了起來。
“其實我這次外出,就是為了去找她。”張明禮雙手握緊了方向盤:“無論這一路會遇到什么,我都會開下去,直到遇見她為止。”
“你的妻子也離開了你?你們之間出現了什么矛盾嗎?”黃贏快四十了還沒結婚,他也想要知道婚姻生活到底是什么樣的。
“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但她卻覺得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張明禮在說這話的時候,忽然看見路邊的廢棄電話亭旁邊蹲著一個小孩,那孩子只有三、四歲。
轎車本來都已經開過去了,張明禮卻又突然倒車,將車子停在了電話亭旁邊:“你們稍等我一下,大晚上的,那孩子一個人在路邊,不安全。”
“他不一定是孩子,或許是鬼嬰。”
“那他一個鬼孤零零的,肯定也很難過吧?”張明禮沒有帶上消防斧,從車里抓了一把糖,走了出去。
低頭守在電話亭旁邊的小孩,穿著純白色的衣服,發(fā)出幽怨的哭聲。
“小屁孩,別哭了,叔叔給你糖吃。”張明禮似乎是怕身上的煙味嗆到孩子,等風吹了一會才過去:“你爸媽呢?”
男孩抬起頭,他長得竟然和張明禮有一絲相似。
“說話啊!你要告訴我你遇到了什么麻煩,我才能幫你。”張明禮把糖塞給小男孩,他能感到男孩的身體和冰塊一樣,沒有任何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