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被黑布擋著,在被夜風吹動的瞬間,露出了遺像的小半張臉,照片里的死人和張明禮有八九分相似。
「已經死了?"
哀樂漸漸遠去,這送葬隊伍似乎是整個噩夢的
「分水嶺」,等靈車在夜路消失后,周圍的陰氣變得濃郁,前路更加漆黑昏暗,夜幕深處傳來的威脅和殺機愈發明顯。
「這條夜路的盡頭在哪里?」
遠離送葬隊伍后,張明禮的話變得更少了,他幾次想要提速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路況變差,馬路上存在枯木和石塊,有些地方還被挖出了大坑,車輛顛簸車身也出現了一定損傷,再這樣下去,這輛車或許開不到終點就會散架。
「沒關系,這條路我經常走,磕磕碰碰都是小問題,不礙事的。」張明禮正在安慰韓非和黃贏,他突然看見不遠處停著兩輛車,幾個醉鬼正把一個紅衣女人往樹林里拖拽。
那女人喝的人事不省,仿佛尸體般,一動不動,任由擺布。三個醉鬼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手里還拿著各種工具。
「*的,怎么老讓我遇到這些事情?」張明禮開始減速,他沒怎么猶豫,停車之后,抄起消防斧就沖了過去:「你們*的連chusheng都不如!狗都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
一斧頭砸碎了前車的車窗,張明禮像個瘋子一樣,雙手舉著斧頭,直接朝醉鬼身上劈去!
三個醉鬼酒勁被嚇退,他們好像自知理虧,丟下紅衣女人,刷的鉆進樹林消失不見了。
「醒醒!」張明禮拍了拍昏迷女人的臉,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被下藥了嗎?女孩子出門千萬不要喝陌生人給的飲料啊!」
他真不想被其他事情耽擱,可把昏迷女人獨自丟在路上又很危險:「煩死了,每天正事干不完,一堆的破事!」
嘴上罵個不停,但張明禮還是小心將紅衣女人背起:「真*的沉!」
可能是這句話刺痛了紅衣女人,陷入昏迷的她有了反應,白皙的雙臂緩緩抬起,輕輕摟住張明禮的脖頸,軟嫩的紅唇不知何時湊到了張明禮耳邊,舌尖伸出,她好像要說什么。「裝昏迷?你踏馬再動一下,我劈死你!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你給我下來!」
張明禮甩了幾次都無法將對方甩下來,他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希望韓非和黃贏能幫忙。
每次向前邁步,腳步都會變得沉重,女人的頭發垂下一點點遮住了他的視線。
「張老師!這邊!」車內的韓非大聲叫喊,使用了言靈能力,詛咒的氣息在夜色中傳遞,張明禮順著聲音向前走,總算是回到了車邊。
「**的!這女人好*的沉!」視線恢復正常,張明禮指著身后,可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后背上根本沒有紅衣女人:「臥槽?人呢?」
紅衣女人不見了,但是張明禮好像蒼老、憔悴了一些。「這夜路上的鬼比較多,剛才你遇到的應該是醉鬼和segui,幸好你比較虎,不然你可能就會被拖進樹林里了。」韓非不敢隨便下車,這個噩夢極為特別,狂笑的鬼紋不斷在提醒他,似乎只要下車他就必死。
「管他什么鬼呢?我問心無愧就好。」張明禮將消防斧放到一邊,悶頭開車。
夜晚旅行并不平靜,一波數折,張明禮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預料之外的事情,有突然爬過馬路的嬰兒,問路的野鬼,找替死鬼的中年陰魂,追著轎車跑的荒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