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短則一兩年,最遲也就三四年,肯能要打到咱這兒來,到時一解放,斗地主,咱這家產(chǎn)就是現(xiàn)在不丟,到時也遲早要沒,完了還得落個地主的罪名,
爹,搞不好到時被‘姐放軍’槍斃了,咱徐家可就斷后了,你說能對得起下面的列祖列宗嘛?”
徐父身板打個激靈,臉都白了幾分。
徐福貴道:
“既然如此,反正咱家這家財遲早要沒的,還不如現(xiàn)在扔給龍二,這家伙出老千騙我,那是他活該,死不足惜!”
徐父聽完,沉默了有個一兩分鐘,然后拍著兒子手道:
“福貴啊,是爹錯怪你了,是爹錯怪你了,你做得對,輸?shù)煤冒。闶墙o我們徐家留后了。”
咱得快些搬出這房子,不能住,不能住了!”
踉踉蹌蹌要從床上下來。
“爹,你躺著,躺著!”
(請)
爺爺,你腿怎么不抖了?
徐福貴道:
“也不急于這一時,就是搬出去,咱總得有個住的地兒,我想好了,等我明兒把銅錢挑去城里,給龍二還了賭債,這事就了了。
就在村東頭那山腳下,蓋個茅草屋,等弄好了咱再搬過去,爹,你受累先將就住下,以后我一定會努力干活的,等解放后分了土地,我在給咱徐家養(yǎng)只雞出來先。
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兒子我還沒好好孝敬過您呢。”
“好好好!”
徐父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道:
“福貴,看來你真得是懂事了,變好了,爹聽你的,聽你的,好好活著。
我下地活動活動,躺這些天身子骨都僵了,溜達(dá)溜達(dá)!”
“爹,那你小心點(diǎn)!”
徐福貴小心的攙扶著他爹下床,然后往門口去,到了門口時,徐父突然停下腳步,
道:“福貴,這事兒除了你知我知,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話,你媽、家珍那都不成,萬一說漏嘴,再傳到龍二耳朵里,這事可就不成了。”
“好好!”
徐福貴連點(diǎn)頭,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兩人出了屋,家珍和徐母也沒離開,生怕里頭出個什么事,見兩人出來,是忙迎上去,
徐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