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中間突然響起一聲怒喝:“找死!”
只見一個穿著皮甲的漢子從第三輛馬車上跳了出來,手里握著一把彎弓,箭搭在弦上,幾乎不用瞄準,“嗖”的一聲,就射穿了一個正往麻袋里塞糧食的炮灰的喉嚨。
隨后朝著還沒翻倒的幾輛馬車大喊:“快!駕車走!往官道方向!”
可剩下的那幾個車夫也早就跑沒影了,空蕩蕩的馬車停在原地,帆布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那漢子顯然是護糧隊的頭領,他一邊射箭一邊后退,想把散落在外的兵卒聚攏起來。
可炮灰們已經瘋了,有人舉著木棍瘋狂的朝他撲去,被他一腳踹翻;另一個則想抓住他的衣服,就被他反手一刀抹了脖子。
但他終究抵不住人多。一個炮灰從背后抱住他的腰,漢子手里的弓“哐當”落地,他剛要去拔刀,后腰已經挨了一記悶棍,眼前一黑,重重摔在糧食堆里。
一個老兵背靠著翻倒的馬車,手里的長矛還在顫抖,卻再沒人敢上前。
他看著記地的糧食和不遠處頭領的尸l,嘴唇哆嗦著,突然癱坐在地上,手里的矛“哐當”落地——他知道,完了。
最后一個兵卒見勢不妙,調頭想跑,卻被獨眼盯上了。
獨眼連追了數步,手里的短刀脫手飛出,“噗嗤”一聲扎進那兵卒的后心。兵卒從奔跑的狀態下猛然停了下來,滾了幾圈,停在一片血泊里,眼睛還望著來時的方向。
但山坳里的亂象還是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聰明的幾個老早躲在了安全的地方,大部分炮灰還是一如既往的瘋狂。
在大當家的示意下,數十位老賊一開始鎮場,服從管教的老老實實待著,還是瘋瘋癲癲的直接一刀解決。
就這樣山坳里漸漸安靜下來,尤其是當二當家砍翻了一個瘋了的炮灰后,山坳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炮灰們搶糧食的喘息聲,還有幾個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二當家踩在護衛頭領的尸l上,撿起那把彎弓掂量了掂量,又啐了一口:“廢物,這點能耐還敢護糧?”
“大哥,事情搞定了。”眼看大當家的走到了自已的身邊,二當家屁顛屁顛的說道:“你看,上好的彎弓。”
“嗯,按老規矩辦,別誤事了!”大當家倒是沒瞧上這把弓,主要是他也不會用啊!純物理近戰人員,遇到遠程攻擊,純挨揍的份。
得令的二當家轉頭看向那些正往懷里塞糧食的炮灰,突然冷笑一聲:“都給老子住手!東西全搬到山上去,誰私藏一粒,別怪老子不客氣!”
剛有些小動作的炮灰們動作一僵,看著二當家手里閃著寒光的刀,乖乖地停下了動作,開始往山坡上搬運剩下的糧食。
回去的路只能靠人扛,糧車算是只能遺棄了。
雖然炮灰們還是餓的發慌,但一想到這么多糧食,頓時又感覺一股力氣涌上全身,一人一包吭哧吭哧的開始了搬運工作。
只有那個瘦小子,還蹲在地上,手里攥著一把混著血的小米,指甲縫里全是泥,眼神發直。
不過也沒管他,反正他也沒私藏,倒是留了一條小命。